我點點頭:“牛村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因為這不僅關係到牛家村的生死存亡,還關係到我那麼些兄弟的生死存亡,你不用說,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磊子問我道:“庫俊威那邊,有沒有告訴你對付血嬰的辦法?”
“告訴了!”我說。
“怎麼做?”磊子的眼睛裏迸射出希望的神色。
我聳聳肩膀,有些無奈地說:“雖然他告訴了我辦法,但是等同於沒有告訴一樣。庫俊威說,要想消滅肚子裏的陰種,就需要消滅那個血嬰!而消滅那個血嬰,就必須先行消除血嬰的怨念。所以,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查出這個嬰孩死亡的真相,從而消除他的怨念!這樣才能夠一勞永逸,消除所有後患!”
我們正說著話,突然有人衝進村委會,神色慌張地推開辦公室房門:“牛村長,村長,出事啦!”
我們的心裏咯噔一下,又出什麼事啦?
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的心裏都是非常的敏感,最怕聽見又出事了。
“劉主任,怎麼啦,有事兒慢慢說!”牛村長對來人說道。
來人約莫五十來歲,瘦瘦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姓劉,是村委會的主任,我跟他不是很熟,但也認識。
劉主任慌慌張張地說:“我……我兒媳婦……剛剛臨盆……但是……但是卻生了個死胎!”
“死胎?!”我和磊子對望一眼,麵露驚詫之色。
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而然把死胎跟血嬰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牛村長還沒開口呢,我便搶先一步對劉主任說道:“劉主任,今兒個我正好在這裏,帶我去你家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牛村長說:“是呀!是呀!你這事兒有些稀奇,好端端的怎麼會生出一個死胎呢?今天九爺正好在這裏,讓九爺幫你看看!”
我們一行四人,急急忙忙離開村委會,往劉主任的家裏走去。
路上的時候,我向劉主任詢問情況:“懷胎十月期間,你兒媳婦有沒有出現過異樣的情況?”
劉主任搖搖頭:“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就是上個月,我們也才去縣裏的醫院做過全麵詳細的檢查,一切情況都很穩定,胎兒也很正常,我們全家高高興興地回家待產。沒想到……沒想到今日生產……竟然是個死胎……”
說到這裏,劉主任滿臉的悲痛之色,眼眶裏麵隱隱泛起渾濁的老淚。自己的親孫子還沒出生就已經死了,對於劉主任這個當爺爺的來說,確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一路走一路說,很快就來到劉主任家裏。
劉主任好歹是個村官,所以劉家的小院,自然比普通村民的房屋要顯得洋氣一點。
“跟我上二樓去吧!”劉主任說。
“村長,你和磊子留在下麵!”我回頭對牛村長說道,然後指了指牛村長和磊子的肚子,他們的肚子裏麵有陰種,以防對產婦造成不良的影響。
牛村長和磊子也是個明白人,點點頭,在底樓客廳坐了下來,而我則跟著劉主任上到二樓。
二樓走廊的最裏間,便是小兩口的臥室。
臥室門口,此時蹲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一手抓扯著頭發,一手夾著香煙,表現得極其痛苦。
“他是我兒子!劉光明!”劉主任歎了口氣。
“爹!”聽見劉主任的聲音,劉光明站了起來,但見他神色憔悴,雙眼通紅,臉上明顯還帶著淚痕,唇角一圈胡子拉碴,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十多歲,一夜之間,變得像是一個中年男子。
“這位是九爺,他來看看情況!”劉主任跟劉光明介紹道。
劉光明點點頭,跟我打了個招呼:“久仰九爺大名,謝謝九爺!”
劉光明同我握了握手,顯得很有禮貌,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
我拍了拍劉光明的肩膀:“你能跟我講一講具體情況嗎?”
劉光明咬著嘴唇,眼眶倏然一下又紅了,他說了聲“對不起!”,轉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能理解劉光明的那種痛苦,失去自己的親骨頭,對於每個做父親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天大的災難。
所以,就算此刻劉光明在我麵前嚎啕大哭,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劉光明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緩緩對我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