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從什麼時候不叫程果的,陸瑜廷他們都不知道。雲桐和陸公子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可能需要在商業上有所成就,才改名的,畢竟程果這個名字,聽上去有點太過稚嫩。
當在球場上看到陸公子和雲桐的時候,程也呈表現出了她童年的活潑靈動來,為了和發小們相認,用曾經最熟悉的語調來辨識,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可在那場比賽的大多數時間裏,她就不再是嘻哈的麵目,完全擺著一副冷酷來行事,就連最後的道別,都是無聲無息。
“程也呈再也不是那個程果了。”
她躺在位於江州市城區邊緣的大別墅裏,望著夜空。
那是一展巨大的落地窗,窗簾拉到兩邊,隱藏在窗邊的暗影裏,圓月之光照進整個別墅,程也呈全身赤裸,安靜躺在沙發上。她舉著一隻高腳杯,杯中的酒裏似乎有著不少故事,清淨搖晃著,月光灑滿柔媚女人的全身,如同洞庭水月,魅惑卻不張揚。
她哭了。
月光中,她依稀記起了一個女人,在將近百年前的巨輪中成就了一段淒美傳說,冰冷漆黑的深海裏藏著那顆永恒的秘密。海洋之心,見證這個女人魅力和性感的定情之物,沉到了冰冷的洋底,愛情卻得意升華。
那是《泰坦尼克號》經典的設定。
程也呈這一刻在幻想著自己心愛的男人。
那應該是一個多麼偉大的人物,他必定是一個英雄,將她帶離險境,將她的夢想和生命都帶離出此刻的牢籠。他必須是深愛她的,為她傾其一世。他又更是勇敢堅強的,不論遇到任何危險和情境,都會守住純淨的內心。他是有光芒的,足以照亮她故意遮擋住的心靈。
月光依舊溫柔,程果的房間卻是冰冷異常,人站在那裏,心就寒了。程小姐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櫥櫃上,拿起了一個相框。相框裏有一張老照片,是一個爸爸和一個女孩,想必那就是她的父親程雲坤先生。
程果抱起那張照片,將它深深埋在自己懷中,眼神中的落寞忽然多了一份柔情,她閉上眼睛,站了許久。良久,她又將那個相框放下,悵然倒在沙發上,墜入夢境裏。
第二天早上,她從溫暖的房間醒來,依舊是光著身子,感覺到周身僵冷,於是走到櫥櫃選了一件柔軟的衣服穿上,想弄一點吃的。深秋的早上,窗外都是幹淨的空氣,她關了空調,將窗戶都打開,煮了一杯牛奶,就站在陽台上喝起來。深秋的微涼氣溫讓她覺得分外舒服,與窗外的景致相比,女人的魅力更加生動,跳躍。
準備好早飯之後,程也呈一個人吃了,吃完之後收拾完器具,然後起身聯係了助理,約定時間見麵。再之後吩咐了管家到中午來家裏晾曬衣服之後,程也呈就出門了。
她這次出門就是為了見一個重要的人,見一個重要的朋友加夥伴。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黑神。
自打鄭紹籃球賽之後,程也呈就想著怎麼聯係黑神,那時候鄭紹恰好去董事長的辦公室彙報工作,雖然鄭紹沒有見到令人仰慕的程雲坤先生,但是程也呈對於整個企業以及下遊企業發展狀況的總結和指正也讓這個商界老油條有所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