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涵非常苦惱,沒有黑神的話,他的球打的也沒有意思,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再沒有那種生機勃勃的樣子。於是鄭紹就將他換下來。
坐在板凳上的江俊涵根本不在乎場上的比賽結果,因為那是勢在必勝的。論實力,海象隊也完全不是神風隊的對手。本來神風隊不在海象隊的聯賽計劃裏,是鄭紹通過個人關係,硬生生安排了這麼一場比賽。神風隊的級別還是高海象隊一些的,鄭紹如同帶著人穿越,準備幹一票事之後,就揚長而去。
所以要盡可能囂張的打球,讓對方防不勝防。
江俊涵在板凳上什麼話也不說,低著頭沉思,鄭紹看出了他的心思,忙說道:“你不可能將一個自己人看做對手,這樣下去的話,你就迷失了。你看著他,他卻如此輕鬆的行走,他完成夢想,他擊敗別人,他幫你搶籃球,他給你助攻,他在你麵前扣籃得分……你的眼裏都是他,卻不能傷他分毫,也不能靠近一厘。你隻能望見他的背影,然後跟隨著他;你隻能看見他的瀟灑,然後唾棄著他。”
“我不會比他差。”
“你不比他差,可是你看錯了方向,陳珩是我們的隊友,遠非敵人。你現在連敵人都找不到,卻隻是對著自己人打,到底是為什麼?如果隻是因為性格問題,我勸你還是收手吧。”
“我……”江俊涵不知道說什麼好。
“靜下心來好好打球,成為我們球隊真正的隊長,在周周不在的時日裏,扮演好這個角色,然後再想別的才行。”
“周周什麼時候來呢?”
“我不知道。這個人的問題比你還大,你們兩個真是讓我操碎了心,有時候想要仰仗你們,有時候覺得你們就是特碼的定時炸彈。”
“老板,我,有時候確實有點太多自我了。”
“你不是自我的問題,你是什麼問題,我們下次再說,現在坐在這裏好好休息,然後等著比賽結束去和對方球員握手,帶著我們的球隊答謝觀眾,這是你現在應該做的,因為你就是隊長。前麵還有關闊的路要走。”
“老板,真的要走這條路嗎?”
“你現在聽我的沒錯。”鄭紹有些不耐煩。
“可是被董事會知道的話,後果可能不會太好。”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是我這個老板應該操心的事情。”
“那我就不問了。”
江俊涵低下了頭,擦幹了臉上的汗水。
體育場的哨聲長鳴,如同人們堆砌不完的夢境,每一個人都走在別人的道路上,不知疲倦地迷茫著。黑神回到家之後,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和商討下一步的計劃,到現在,他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現在的黑神已經很少和陳光交流思想,本來陳光就不怎麼表達,更別說交流思想這種事情了。到目前為止,他說話最多的場次是鄭紹的邀請賽上,那是分析紅寶石隊的戰術打法的誇張言談。
黑神於是將陳光拉起來,直接帶到球場去,開始和這個師弟進行一對一的戰鬥。實際上這是一場發泄。
隻有陳光才能甘願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