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對方身邊,寧願什麼都不做,也好過提心吊膽過生活。黑神不知道怎麼介入到資本的運作中,而程也呈則每天都在思念父親的心緒中醒來。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他們都無法麵對內心,聯係到實際生活,沒有人敢直接麵對。
人畢竟活在現實中。
年輕的時候,他們以為自己能夠直麵人生,但是直到真正麵對生活的困境之時,才知道自己的脆弱。他們想要直麵人生的困境,竟發現,有時候無從下手,唯獨有恐懼,孤獨陪伴……他們想象不出老一輩人在麵對這些事情時的情緒,甚至不願意去想,經曆過,他們才真正明白:他們所見的,不過是滄海一粟,所經受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程也呈和黑神相擁在一起,都不說什麼話,沒有比在一起更加知心的行動了。雖然他們有大把大把的話想要傾訴,可在這一刻,他們將最寶貴的時間獻給對方,心貼心,感知對方的喜怒哀樂。
這時候,陳光和溫良還沒有走遠,紛紛議論起黑神的事情來,陳光隻是了解一點點他們的事,可是溫良就全然不知曉了。少年溫良幾個月不見黑神,沒想到黑神竟然找到了女朋友,心中欣喜,更多祝福師父。可是陳光卻說:“這不是女朋友吧,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呢?”
“這不重要。”溫良人小鬼大,似乎知道一些大人世界裏的運行機製。
“上一次見這個女孩,還是在一個籃球邀請賽上,那時候他是昌程集團的代表人,黑哥那時跟她不熟,沒想到幾天的功夫他們就搞在了一起。”陳光笑嘻嘻地。
“黑哥就是黑哥。我看除了籃球技術以外,我還要跟他學習更多的東西。”
“孩子,不要想那麼多,你還小。不過呢,倒是有一件事,可以告訴你,你也可以來參加。”
“什麼事啊?”溫良靦腆的問道。他和陳光還不熟,上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在黑神組織的聚會上,那時候他也隻是知道陳光是黑神的師弟,並且前來幫助他,其他的全然不知。溫良以前隻是聽說過陳光的籃球水平,而今天才得以真正見識到,算是心滿意足了。之後,他就對陳光產生了崇拜,因為這顆安靜的心裏藏著許多的情懷。
所以陳光講出的事情,溫良還是願意相信的。
陳光對他說:“黑哥周末,也就是明天要去一個地方,那是我們上一次籃球賽之後收到的邀請。來人氣勢洶洶,不知什麼來路,我擔心會有危險。所以我叫你來,交給你一個任務,正好利用寒假的空閑時間,本來我不知道讓誰去做。”
“啊?”溫良被陳光的話嚇了一跳。自從認識黑神以來,他們都是在籃球上打交道,平時在生活裏,基本都不見對方的蹤影,更別說什麼特別的事情了。現在陳光一五一十地講了一些有的沒的,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出於好奇心,他還是想要知道陳光在講什麼事情。
陳光說:“到時候你也跟著去,但是我交代給你一件事情,然後你聽我的安排……”陳光說著話,忽然黑神和程也呈出現在他們麵前。陳光趕緊停住了談話,轉而對著黑神說,“怎麼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