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發瘋,但軍人不能發瘋,這些人如果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能用人的思維來衡量,比如說現在的許風。
這時候的許瘋子,正站在一輛越野吉普車上,指揮著手下的士兵向最初爆炸發生的方向前進,在吉普車的前方有三輛重型坦克在幫他開路,凡是樹齡在五十年以下的樹木坦克車根本就不管不顧直接撞過去。
至於那些更粗壯的巨木也難不倒這些士兵,無數的工兵把一塊塊的炸藥綁在樹幹之上,每一次爆炸都能滅掉一棵幾百歲的古老樹木。
就是用這樣暴力直接的方法,帝都第三軍生生把京西原始叢林給推出了一條路出來。估計這是曆史上最奢侈的修路方式了,等許瘋子的吉普車開到天坑邊緣之時,第三軍半年的炸藥配額已經全用光了。
這時候在天坑邊上,一棵被炸的僅剩下四五米高的鬆樹幹上,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說實話也隻能用人形生物來形容這個東西了,因為他全身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了,整個就是一個血肉怪獸。
在這個人形怪物的旁邊,站著幾名身穿白大褂的軍醫,不過現在他們幹的可不是治病救人的活,他們正在那裏活扒人皮呢。
“啊…”慘叫聲震得樹林裏到處都是嗡嗡的回響,而那幾名軍醫顯然是不想放過他,正一個勁的給他打強心劑,防止他昏迷或者死亡。
徐瘋子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堆臭肉說道“招供了嗎?現在什麼情況?”
“這小子肯定接受過刑訊訓練,嘴真他媽的硬啊,這麼半天了才剛剛開口…”一名軍醫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說道。
“看見那個塌陷了的土坡了嗎?那就是這群殺手用TNT炸塌的,原來這裏是一個天坑,在那個位置有一個奇怪的山洞,裏麵有一條五百米長的甬道…”
在軍醫的介紹下,俘虜交代的一切情報都重複了一遍,到最後軍醫還說道。
“有的地方跟咱們的情報不太符合,陪伴羅小姐的不僅僅是那個和尚和流火,居然還有一個道士…”
“道士?”許瘋子實在是搞不清狀況了,心說羅叔叔怎麼養了這麼古怪的一個女兒啊,居然喜歡跟和尚道士一起玩?不過管不了太多了,隻要不是跟敵人埋在一起就行了。
“能確定羅小姐安全嗎?”
“應該有九成把握安全,畢竟這是一條五百多米的甬道,這群孫子雖然炸塌了一百五十米,但還有三百多米的緩衝呢。而且甬道的最深處還有兩扇石門,據說裏麵還有一個石室,我想衝擊波不會影響到小姐的…”
“嗯,那就好…”正當許瘋子準備安排下一步計劃的時候,另外一名軍醫突然跑過來了。
“軍長,俘虜快不行了,咱們到底還搶救不搶救啊?”
“哦?要死了?你們審問了半天知道是什麼身份嗎?”許瘋子問道。
“知道,他說他是菲律賓人…”
“草,南亞土猴子啊?趕緊拉下去幹掉,這種土猴子死多少都不會有外交糾紛的,甭浪費咱們的藥材…”
俘虜被拉下去人道毀滅了,許瘋子看著那個大大的碎石坡,長出了一口氣“好啊,你隻要平安就好,隻要活著才有報仇的機會啊…”
許瘋子的心還沒徹底放下呢,旁邊的那名軍醫又開口了。
“軍長,有句話我必須提前跟您說…根據我的經驗推斷,這種掩埋會造成地下失去供氧的,現在羅小姐最大的威脅很可能就是空氣…”
許瘋子一聽就急眼了“媽 的,你怎麼不早說?工程兵,工程兵趕緊集合…”
不得不說,華夏國的軍人就是能戰鬥,這種戰鬥力不僅體現在軍事項目上,在一些生死攸關的緊急時刻,這些軍人也能體現自己的價值。
在滾滾的洪峰裏,這些軍人能用血肉組成城牆阻擋無情的洪水。在天塌地陷的震中,這些士兵能用雙手刨出一條血淋淋的求生之路。今天也不例外,工程兵還沒到,作戰士兵先衝上來了。
沒有工具就用手指和木棍,大塊的石頭用棍子撬,小塊的石頭用懷去抱,至於那些碎石泥土就隻能有手去摳了。
無數士兵的手指都被尖銳的石子給劃破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叫苦喊疼,所有人隻有一個信念,在這片碎石堆下麵,有急需拯救的生命。
救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在天坑工地的西南方向,這裏是部隊警戒線的外圍,也是兩個連隊負責區域的空檔位置。在一個土坡上的一棵鬆樹頂端,兩個身影正通過望遠鏡觀察著士兵的一舉一動。
舉著望遠鏡觀察的正是寶三,他一邊看一邊跟身邊的滾刀肉小聲的念叨,而滾刀肉的手裏正拿著一個精致的衛星電話不停的說著。
寶三雖然是個混混,但他本質是個很精細的人,當所有殺手都一窩蜂的衝入原始森林之時,他卻沒有傻乎乎的直接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