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張狂他們小隊為什麼平安歸來了?這說明這些偷襲者人手並不多,不可能把數萬人的運糧隊伍全都殲滅,他們隻是要給咱們找麻煩,製造恐怖氣氛罷了。”
“咱們沛水難道是嚇大的?”
“傳我的命令,所有空行者小隊包括覺醒者們組成百人戰鬥小組,沿途保護咱們的運糧隊,我到時要看看,是你的法力高深,還是咱們沛水人多勢眾…”
“是…”大廳中應命聲響成一片。
就在大王城安排巡邏隊準備戰鬥之時,在大王城的西方,水玉礦場以西快要進入大雪山的丘陵地帶,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風雪中逞威風。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潔白的鬥篷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無論外麵的風雪有多大都掀不動鬥篷的一片衣角。
中年人如同鬼魅一樣飄在雪層之上,一個直徑三米多的電離球把他緊緊的護住。在他飄蕩的一路之上,無數的士兵被剝離下來的閃電擊中,無數輛木爬犁被幽藍的電弧點燃,升騰起熊熊烈焰。
沛水的士兵們都是勇士,他們從來不會害怕那些所謂的覺醒者,包括今天他們也不會害怕這個舉手就能殺死自己的恐怖人物。作為黑鐵軍團的一員,隨時隨地準備犧牲已經是他們的必修課了。
無數疲憊的身影抽出防身短劍義無反顧的衝向敵人,可是所有的勇氣都不低狂暴的法術能量,那些幽藍的電弧總能輕易的帶走這些士兵的生命。
沒有人選擇退縮逃避,流火教育出來的士兵就是這麼死心眼。明明軍規上寫著呢,如果意外遇襲,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士兵應以保存實力為第一要務。可是在生死關頭,這些士兵們往往會選擇性的忘記這條軍規。
流火說過很多次,在將軍沒有下達玉石俱焚的命令之前,所有士兵都應該以保存自己生命為首要目標。每個人都是父精母血、十月懷胎,再加上十年撫養才逐漸長大的,每一條生命都應該好好的珍惜,可惜流火越是這麼說,這些傻大兵們就越不聽。
今天也是一樣,當帶隊的隊長第一個戰死之後,所有士兵都憤怒了,他們除了戰鬥的欲望之外什麼都沒有,居然如同飛蛾撲火一樣向神秘人衝去。
當死亡的士兵數量超過百人之後,那股子視死如歸的氣勢終於讓神秘人害怕了。
“混蛋,老子隻是來燒糧草的,你們這麼拚命幹嘛?還不趕緊跑…”
跑?多麼陌生的字眼啊,士兵們的眼裏隻有鮮血,心裏隻有那些燃燒中的救命糧。剩下的五十多名戰士,居然肩並肩組成了一個最基礎的方陣,踏著三步穩,一點一點的向神秘人壓了過去。
“血還血,命還命…”
“血還血,命還命…”
“血還血,命還命…”
天地間隻有這一個聲音,一句話,五十人也能踏出千軍萬馬的氣勢,五十人也能力壓成名已久的大精通。
哪怕對麵站的是玉家精銳司馬晨,哪怕對麵是一個柳老都很欣賞的修行天才,這寫士兵也不會有一點退縮。
沒錯,這次襲擊的背後推手就是司馬晨,這個玉家新秀中的佼佼者,一個從來不會正眼看待這些凡人的大精通。
他真的不知道這些凡人心中的勇氣是從哪裏來的,流火是個瘋子怎麼這發瘋還能傳染啊?大瘋子居然帶出了一群小瘋子,就連這些毫無戰鬥力的凡人都發瘋了。
電離球上的能量開始彙集,這時候藍色的閃電已經不那麼輕易的剝離出去了,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到了最前麵。
“惱人的凡人,我本想給你們一條生路的,這可是你們逼我的…”話沒說完,一道狂暴的電弧帶走了電離球上的所有能量,直撲軍陣而去。
劈啪的電流在人頭上彈跳,焦臭的烤肉味道濃的刺鼻,五十多個身影劇烈的抽搐,很多足足抽搐了半分鍾才跌倒在地上。
司馬晨伸手捂著鼻子,厭惡的看著麵前的這堆黑炭。
“你們這是有多傻 逼 啊!都明說放你們走了,居然毫不領情…”
說完,一個火球撲向了身邊載滿糧食的木爬犁。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掉黑色閃電直奔司馬晨的麵門刺來。
這時候正好是司馬晨精神最鬆懈的時刻,大精通雖然厲害但也沒到神的地步,剛剛結束的戰鬥讓他心神不寧,他知道這是被這些瘋狂的凡人給刺激到了。也就是在這一刻,突然的襲擊出現了。
那是一條漆黑的鎖鏈,尖銳的矛尖後麵拖著細細的鎖鏈,這不就是空行者的標準裝備抓鎖嗎?司馬晨對這東西非常熟悉,話說玉家還繳獲了四五套這樣的裝備呢。
“哦!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居然還是個空行者?你是逼我活捉你嗎?”司馬晨的神識強大無比,他隻是輕輕的側了側身子,那條抓鎖緊貼著脖頸飛了過去,這次偷襲看來徹底失敗了。
“咦!不好…”司馬晨突然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