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以後,安和峰,季鋒肅立在那肖萍身前,靜靜說道:“師父,弟子打聽清楚了,咱們和中央營帳裏麵的那幾個掌櫃的打過招呼之後,那安小飛最後也沒能在裏麵租到一個位置,所以這幾天……”
“這幾天他在幹什麼?”聽到季鋒的話語停了下來,肖萍淡淡問道。
“……這幾天,那安小飛在咱們周圍的弟子峰上,四處散布消息,說是有一個很了不得的人物,要來咱們的這安和小會上,而且好幾個山峰上的管事弟子,都收下了他免費給的兩塊靈石。”
“免費給的?”
“對呀!”
“安小飛有那麼多錢嗎?”
“是呀,我也在奇怪呀,您說,會不會是那靈材殿的黃奇,在搞鬼呀?”
“有可能,但是靈材殿裏有的是靈材,咱們的靈材讓他們派發呢,他們派人在我這裏,搞什麼鬼?”
“那是不是他們想找一些稀有的東西?”
“那也不可能,稀有的東西都在各個大殿裏藏著呢,怎麼可能在這種弟子級別的低階交換會上出現,不會不會,這個肯定不可能。”
“那他是為了……什麼呀?”
肖萍猛然把手一揮,道:“算了,不管他為了什麼,咱們作為安和峰的主人,在咱們的地盤上,他們搞出這樣的事情,咱們需要和監察殿彙報一下,免得將來出點什麼事情,監察殿說咱們知情不報,再賴到咱們頭上,那就不值得了,這樣吧,你和文浩繼續在這裏盯著,不要放鬆,我要去一趟監察殿。”
“恭送師父。”
肖萍山主去了監察殿,這也是一件小事,但是同時,那蕭雨也站在了薛星虹的麵前。
薛星虹道:“蕭雨,你認識當日在泠兒地火殿下的煉丹的那名修士麼?”
秘法殿殿主親自詢問,蕭雨當然不敢隱瞞,立刻將他當日在那安和小會上,和黃奇遭遇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沒有說他和蕭雲打算強搶那玄葉草的事情,隻是說自己和那黃奇好言相商,這才給自己師姐,爭取來了那玄葉草的。
這蕭雨經過了地火丹室之中的一幕,已經徹底臣服在了許泠的身旁了,那蕭雲事後雖然被他扛了回去,但是尚需要一定時間的調養,目前正在靜養之中,至於出來之後,蕭雨如何給他交代,蕭雨自己都不知道。
而當時黃奇用雙手硬接許泠炎麟索的一幕,這蕭雨雖然沒有看的清楚,不過他也知道,他師姐許泠的這炎麟索,就他自己所知道的同階弟子中,幾乎就是無可匹敵的代名詞,後來黃奇能將許泠拉上去,自然也是這蕭雨不能理解的存在,無形之中,就對黃奇也產生了一些敬畏之心,就算給自己師父敘述,也沒敢添油加醋的敗壞黃奇。
聽完蕭雨的敘述,薛星虹不禁也道:“靈材殿黃奇?這麼說,這火折木要麼就是靈材殿新到的東西,要麼就是從那安和小會上,流傳出來的了?”
蕭雨老老實實的道:“弟子不知道,不過那玄葉草,的確是那安和小會上出現的,弟子絕無虛言。”
“安和小會?”
薛星虹雙目微眯,思索一下,隨即對許泠道:“這樣,你安心修煉,我先派人去靈材殿問一下,是否有新到的火折木,若是不行,我另派人去那安和小會上搜羅就是了。”
許泠道:“是,師父。”
丹藥殿大殿之內,丹藥殿殿主此刻,也在罵街……
那當日在查看地火脈圖的少年,此刻正站在一個紅發紅須的中年儒生麵前,神色委屈,眼巴巴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中年儒生。
這紅發紅須的中年儒生,正是丹藥殿的殿主單方。
單方喊道:“你說什麼?一個是靈材殿的黃管事,一個是靈材殿殿主的孫女寧玉,這個黃什麼的也就算了,這個寧玉是怎麼回事?寧玉的病好了?我上個月不還給那魏殿主煉了一爐凝玉丹嗎?這一個月,寧玉就能四處亂跑了?這可能嗎?那長老殿的許長老可是跟我說了,寧玉現在病的很重,你不會是看錯了的吧?”
這少年滿臉通紅,道:“師父,可是我聽到,那黃管事的確是管那個女修叫做寧玉的,我不可能聽錯的……”
單方皺眉思索了一下,道:“是呀秦煙兒,你也不可能聽的這麼錯呀,聽的這麼錯,我也不會要你當徒弟的……這麼說那寧玉真的好了?哎呦!那……那許長老可真是丟大臉了,我要去靈材殿看看,你在這裏好好看家啊……”
秦煙兒:“……是,師父”
監察殿大殿。
“什麼呀,不就是個剛入門弟子的交流會嗎?這也要我們查?這肖萍還嫌我們監察殿的事情不夠少嗎?”一個頭發花白,麵容陰鷙的灰衣儒生,此刻正對著他麵前的一個少年道。
站在這灰衣儒生麵前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這青年雖然頭發黝黑,身著白衫,可是神色姿態,卻和他麵前的這個灰衣儒生,如出一轍。
這青年道:“師父,那肖山主自從十五年之前,爭下那安和峰之後,一直都是如此謹小慎微的,依弟子看,她所說的事情,也不能不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