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昏黃的天空之下,曆風和小梅兩人正趕回家中。
一道湛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小路中間,曆風望去,那人背著曆風,一人立於路中,那挺拔的身軀散發出強者的威嚴。
終於出現了麼?曆風對這個人的出現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在北擂客棧時,曆風就已經知道廖君的師傅武屋須肯定會出手對付自己的,而範道突然對自己出手,這一切的主謀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小梅也看見了武屋須,她也明白今晚又要逃跑了,既然這樣,小梅卻是沒有客氣了,她叫道,“喂,廖君的師傅,別在這裏裝蒜了,這裏沒觀眾。好狗不擋路,快點閃開!”
武屋須緩緩轉過身,冷冷地說道,“一個臭丫頭,沒想到啊,張宇宗竟然把你教成這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你怎麼知道我爺爺的?”曆風皺眉,這個人竟然知道自己與爺爺的關係,看來這肯定有問題。
“張宇宗那套順拳戰技暴露了你們的身份,遇見我的徒弟,也算是你們倒黴了。”武屋須道,“當年張宇宗殺我妻子,而我又沒法打贏他,沒想到啊,老天開眼,讓我遇到了他的徒弟,哈哈。”
“殺妻之仇?”曆風說道,曆風相信張宇宗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的,肯定是這人的妻子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她才被張宇宗斬殺的。曆風與張宇宗相處多年,張宇宗的本性曆風最清楚不過了,張宇宗收養的小梅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
“沒錯!”武屋須變得猙獰起來,“本來我們妻子與他無怨無仇,隻是因為我妻子要殺一個人,而張宇宗這個混賬,竟然就此斬殺我妻子,哈哈,我相信,如果今天我斬殺了你們兩個,張宇宗這個狗東西一定會後悔當初惹到我的,讓他痛苦,讓他生不如死,這比我親手殺了他還爽。”
“你確定你一個人能斬殺我們兩個嗎?”曆風笑道,臉上一點恐懼的神色也沒有。
“哈,哈,哈!”武屋須仰天狂笑,“曆風,我承認,你的確是龍州國數一數二的天才,但別忘記了,你才多少歲,你的修為才煉體期八星,八星而已啊!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隻螞蟻,殺你不過一件像切菜一樣簡單的事而已!別把自己當回事!什麼天才,在我眼中你什麼也不是!”
“好!”曆風依然平靜地說,“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真的斬殺了我們,你能得到什麼?快樂?不,殺了我們你還是一樣的痛苦,因為你根本無法從失去你妻子的痛苦中擺脫出來。”
“你放屁!”武屋須怒孔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輕易地死去的,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不過,沒用的,這方圓一百米之內已經被我設了大陣,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的。”
果然是個老狐狸,隻是我拖延時間並非為了等待救援,而是等待受傷的手好起來,今天雖然吃了蕭正鶴說給的藥丹,但還沒有完全恢複。
曆風笑道,仿佛在看著一個跳梁小醜一樣,“,我沒有拖延時間,老頭,我很誠實地告訴你,就憑你還不能殺死我們,我們不怕你,何須拖延時間,我隻是好奇而已,堂堂一個建丹期的修士為何也會有這麼醜惡的一麵。”
武屋須怒道,“我本善良,這一切都隻是你師傅逼迫的,想當初,我是何等的風華正茂,在我人生最得意時,是你們的師傅破壞了我們的美好未來,不,還有你們兩個臭雜種!”
“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既然你知道我們是張宇宗的徒弟,那為何昨天你救走廖君時,沒有出手對付我們?”曆風依然平靜地說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哈哈!”
“其實你不用說的!”小梅也開口道,“那天,你的建丹期的氣勢雖然強大,但你的呼吸有點急速,還有,你長袍上有一絲血跡。這一切隻有一個可能,因為那天你受了重傷,沒法出手。臭老頭,我說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