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扶著蘇銳在一塊幹淨的石塊上坐下,蘇銳揉了揉腳腕,對著白衣男子道:“謝謝你啊!我叫嚴惜,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男子微微一愣,輕咳一聲,轉而笑道:“雲昊!”
蘇銳眼底滑過淡淡的笑意,腳腕上的疼痛隨著揉捏的次數而減少。就在蘇銳猛的抬頭那一刹那,一塊熟悉的玉佩映入眼簾。
白衣男子腰間掛的玉佩,和自己荷包裏的玉佩形狀非常相似,蘇銳看著白衣男子腰間的玉佩,不由的發愣。
白衣男子掩麵輕咳幾聲,臉色不由的漲紅,稍罷,才問道:“敢問嚴姑娘住哪?雲某派人送嚴姑娘回家。”
雲昊身後的青衣小廝剛才隻顧擔心主人,卻並不曾注意蘇銳抬頭間的神情。
看雲昊咳嗽的樣子,似乎已經有好些日子。從他麵色蒼白的程度,咳嗽有兩種原因,一是感冒引起的短期咳嗽,二是肺炎引起的長期咳嗽,又稱肺癆。
蘇銳見他麵色蒼白,試探性的問道:“可是新病?”
雲昊手中白扇掩著嘴,疲憊的說道:“陳年舊疾。”
蘇銳微微皺眉,關心的說道:“雲公子還是少去人多的地方為好。”
說罷正欲起來,卻一不小心往雲昊倒去,雲昊是接住了蘇銳,卻又小心翼翼的推開一點距離,“嚴姑娘沒事吧!”
蘇銳這才起身,離開雲昊的懷抱,試著走了幾步,笑了笑“雲公子既然身體不適,還是先回府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說罷蘇銳徑直朝來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回過頭來,眼睛調皮的笑意毫不掩飾“三日後午時,我在醉玉樓等你。”
白衣男子微微一愣,他卻不知,粉衣女子莞爾一笑,嬌俏可人的背影,從此便在心頭生根發芽。
“主子,我們回吧!”
雲昊點頭,目光已經朝著蘇銳離去的方向。
而與此同時,翠玉樓上,一道探尋夾雜著絲絲涼意,並且還有些許憤怒的目光掃來,嘴角一勾,那道邪氣渾然展現。
南天別院
蘇銳拐著腳回了南天別院,別院大得很,但服侍的下人基本上都是男人,且並不太多。
蘇銳走在小徑上,摸著手裏冰涼的玉,嘴角微微一揚,原來做賊這麼簡單。
隻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蘇銳麵前,蘇銳嚇了跳,待看清是千珞塵後,拍了拍胸口,道:“你是鬼啊!嚇死人了。”
隻見千珞塵嘴角的那抹邪氣隱沒在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中,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他的喜怒,“你去哪了?”
蘇銳玉手一揮,把玉佩藏進了衣袖。“我當然是出去玩去了。我又不像你,大忙人一個!”蘇銳撇了撇嘴。
“你是在抱怨本王沒有時間陪你!”鳳目一轉,言語間盡是不可質疑的威嚴。
聽了千珞塵的話,蘇銳不禁“嗬嗬”的笑了起來,“你少自作多情了,本姑娘才不稀罕你陪呢!”
“哦,是嗎?那你何必作踐自己,對著一個白麵小生投懷送抱。”千珞塵被激怒了。
蘇銳莞爾一笑,原來今日在大街上的事被他瞧見了,“對啊!我就是喜歡。”
“你……”千珞塵氣結。
蘇銳朝著他調皮的笑道:“去投懷送抱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著什麼急啊,難道……那白衣公子是你的老相好,還是,你在吃醋。”說罷,蘇銳忍俊不禁。
千珞塵冷哼一聲,“笑話,我會吃醋。我隻是不想別人撿我還沒玩膩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