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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脆弱,世上很多方式可以將脆弱的人置於死地。比如溺水、比如火焚、比如從懸崖墜落。但是人似乎又很堅強,往往看似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卻偏能夠保存下自己的性命,並且就此拉開一幕幕人間傳奇,比如溺水,比如火焚,比如從懸崖墜落。
裘千尺從懸崖墜落,她沒有死,最後成功複仇。張無忌從懸崖上跳了下來,他沒有死,反而學會了九陽神功。小龍女和楊過也先後從懸崖上跳了下來,他們都沒有死,反而成為了神雕俠侶。那麼,陳傑呢?
她此時正倒臥在冰冷的地麵上,一身雪白的t恤因為墜落的緣故而染上了大片的灰塵變得不再雪白,卻又意外沒有染上什麼血跡。姣好的身體此刻正蜷縮著,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疼。她微微眨動著眼皮,一聲嚶嚀,幽幽轉醒。
“呼……活下來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裏,陳傑掐了掐自己的臉蛋,終於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從那不知深淺的懸崖上掉了下來,居然還沒有死,確實值得慶幸。可是腦子還來不及怎麼慶幸,便忽然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所占據。劇烈的痛感隨著清醒的意識一同湧入腦子裏,讓她一雙秀美蹙的緊緊。
她記不得最後從空中墜落後都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那絕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自己此時已經是遍體鱗傷,渾身上下都在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左肋下,那疼痛更加的錐心刺骨。她能夠感覺的到,似乎有一根肋骨已經斷了。
“你有一根肋骨斷了”她腦中如是想,耳中如是聽。
黑暗不見五指的空間裏,那一個冰冷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一下子打破了黑幕的寧靜。陳傑因疼痛而劇烈顫抖的身體忽然一僵,隨即又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剛剛被疼痛而占據的大腦再次易主,裏麵充斥著恐懼和警惕。
哪裏來的聲音?是幻聽麼?
她試圖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剛剛那個聲音來自於幻覺。可是剛剛的聲音偏偏就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自己又如何來欺騙自己?
“你在害怕?”那個聲音忽然又在耳畔響起,聲調似乎柔和了一點,可是聽在陳傑的耳中卻仍舊猶如黑白無常的低語。她害怕,她當然在害怕。從不知幾多高的懸崖上墜落下來,卻在這幽暗不見天日的深淵下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不屬於她的聲音,她當然害怕,她當然要害怕。
“別怕……”那個聲音繼續在說著,語調愈發的柔和。可是語調越柔和,陳傑便愈加的害怕。這個聲音屬於誰?不是考古隊的成員,甚至於不屬於那幾個盜墓賊!那它屬於誰!?在這個塵封了不知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墓穴中,此時此刻怎麼可能還會有什麼人?還是說……
不是人……
“我是人,別害怕”聲音變得很溫暖,猶如初春的風輕輕拂過陳傑的耳畔,很溫柔很輕盈很善解人意。可是聽在她的耳朵裏,卻仍舊讓她感到一股料峭和凜然的寒意,渾身的皮膚都在瞬間顫栗,起了一層層的小疙瘩。“這裏怎麼會有人?我又怎麼不會害怕?”
“啪”的一下,陳傑感覺到自己的右肩落上了一隻手,那隻手正在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肩,試圖讓自己感到安全安穩。可是,她又怎能安穩,怎麼能感到安全?終於,一聲淒厲的哭喊響了起來……
“救命啊!”陳傑猛地一抖肩膀甩脫那隻或是利爪或是手掌的拍打,整個人霍然起身,也顧不得左肋下斷骨錐心的疼痛,漫無目的的在黑暗中狂奔起來。她要逃離這個地方,她忽然無比強烈的想要回家,哪怕家裏有那個男人的存在。
四下裏都是黑漆漆的,哪裏有什麼方向又哪裏有什麼方法回家?陳傑卻根本不管這些,她隻想逃隻想跑。自來女子多畏鬼,就算她是個留過洋、探過墓、打過拳的女子她也終究還是個女子,又如何能夠例外?
呼救聲、求饒聲、哭喊聲不斷回蕩在漆黑的空間裏,這片地底的空間似乎很大,聲音傳播開去竟是許久都沒有聽到回音,而陳傑一路狂奔竟也是半天沒有碰到阻攔。但是,再大的空間也終有邊界,她終究還是要停下來。“砰”的一聲,陳傑的額頭撞到了一麵牆。那是一麵很厚的石牆,所以她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