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哪裏疼痛了?”石穿趕忙湊了過來,有些擔憂的查看著陳傑。陳傑搖頭道:“沒事,隻是我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石穿“哦”了一聲,不再理會,繼續在前頭帶路。
石穿……石穿……水滴石穿,陳傑忽然想到了這個名字,她確實聽到過這個名字!就在前幾天,就在李隨風的故事裏!這個名字不就是那個讓人心動的男主角麼?那個號稱軍中傳說的男人啊,他的名字不也叫做石穿嗎!
真是個巧合呢。陳傑忽然笑了一下,心中想到:沒準啊,當年失蹤的那個傳說就是眼前這個家夥,他不是穿越過來的麼?
自我的心理調節很容易讓人驅散恐懼,陳傑天馬行空的想著,笑著。笑意伴著肋下的疼痛讓她露出一個個古怪的神情,讓她漸漸驅散了心中的心悸和不安。“對了,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啊?你剛剛說的什麼三影道,那又是什麼東西啊?”心中放鬆下來的陳傑問道。
石穿道:“我們現在就是要去三影道的邊緣,那裏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如果想要去到上一層的話就要穿過那片三影道,而在走之前我們還得先儲備一些食物,打打獵。”
“三影道,是什麼樣的三影道?”
“等到一會兒你親眼見了,你自然就清楚了。”
“那食物是什麼?打獵,怎麼打?對了,我們現在還沒有水!”
“等到一會兒你親眼見了食物和水,你自然就清楚了。”
簡單的幾句對話後,兩人便又恢複了沉默,繼續悶頭在石質的甬道內走著。這樣的對話也確實讓人感到沒勁,空間內再次回蕩起有節奏的腳步聲。失去了談話的興趣,陳傑便把注意力再次轉向了兩側的甬道,有了光亮照射,她現在可以更加清晰的觀察這座墓穴內的情況。
深淵下的甬道與深淵上麵的甬道差別不大,除了反光陣之外便是牆壁上多了一些刻畫。刻畫是一些粗狂的線條構成,畫麵很糙,但是圖樣還算清晰。上麵刻畫的牛馬家畜甚至還刻畫上了很多的細節,當得上“栩栩如生”四個字。
陳傑一邊走一邊看,發現上麵畫著的東西與從王宮後院看到月亮墓石台上的刻畫大體相同,多是那些沒有五官的小人在進行各種儀式和生活的畫麵。有的小人在向天禱告,有的小人在互相行禮,有的則在放牧牛羊,這些畫麵並不怎麼難以理解。
可惜的是,這一路走去陳傑再也沒有找到像石台外墓碑上的那種漢字標注,這般走馬觀花也沒有在刻畫中看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隻是她對那些沒有五官的小人感到十分的好奇。她很有些不解,為什麼連那些畫中的牛馬都刻畫的極為逼真傳神,但卻偏偏對於這些人物粗略到了這種地步,五官竟是沒有一筆一劃呢?
正想間,前麵的石穿忽然停下了腳步,揮了揮手示意陳傑蹲伏下身子藏身到一處低矮的石牆後麵。陳傑這才注意到,自己在石穿的帶領下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出了甬道,來到了一處小型的廳堂一樣的空間裏。
這處空間很大,但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反光陣的效果並不好。雖然不是很黑,但也顯得有些昏暗。廳堂的頂端呈圓拱形,頂端很高,上麵懸著一個類似吊燈一樣的黝黑裝置。而廳堂下麵則擺放著幾張石桌石凳,想來這裏就是石穿所說的休息地了。
可是到了休息地,為什麼不過去呢?
“怎麼了?”陳傑疑惑的問道。石穿擺了擺手,示意陳傑不要出聲。他拉著陳傑緊貼著牆根向前走了一段,鼻端在空氣中輕輕的嗅了嗅.突然,石穿渾身一顫低聲罵道:“該死的,那些家夥竟然已經過來了。”
“什麼家夥?”陳傑茫然的問道。
“該死的,它發現我們了!”石穿忽然又罵了一句,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柄短刀似的東西握在了手裏,身體一下子繃緊。
“在哪兒?什麼?到底是什麼啊!?”陳傑看著石穿嚴肅警惕的表情,一下子也不安了起來。視線在大廳內掃過,卻偏偏也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東西,顯得有些惶急。
石穿忽然扭過頭,對陳傑道:“老實呆在這裏,前往別亂動。一會兒如果看見我回來就問我的名字是什麼,如果我回答不出來你就立刻攻擊我,或者立刻逃跑。如果有其他任何人出現在你的身邊,你也要立刻做出攻擊,或者立刻逃跑,明白了麼?”
陳傑當然不明白,相反她聽得一頭霧水,茫然問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什麼攻擊,什麼逃跑?”
“沒時間解釋了!”石穿說完,突然猛地從矮牆後麵一躍而出,在空中忽的發出一陣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