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一腳踹開了浴室門,看著裏麵嘩嘩流水、蒸騰的霧汽和空曠無人的房間,墨鏡男的雙眼一時瞪得有些大。自己竟然被這麼一個低級的小招數刷了?
他看了看房間內的陳設,果然衣服行李等物全都不見,那個要抓的人已經走了。
可在上樓之前他明明在保安室提前確認過:石穿自入住以來根本沒有離開過房間。也就是說石穿是在剛剛他們上樓的那幾十秒時間消失的,可那也應該和他們撞個滿懷才對,這裏隻有一道走廊,沒有岔路!
可他現在又去了哪裏?
憑空消失?
“會不會躲在本樓的其他房間?”旁邊的一個西裝男出聲問道,讓他們的領導稍稍警醒。墨鏡男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卻忽然聽見房間外響起了爭吵聲。他雙眉一軒,立刻便帶著部下走了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快把隊長放開!否則我要報警啦!”聞聲出門查看的許一多剛好撞見被人製住的陳傑,立刻便掏出匕首和門外的西裝男子對峙起來。
“這位先生您好,我們就是公安局的警察”墨鏡男擺出一個微笑緩步走出,從懷裏掏出一本證件送到了許一多的麵前。許一多疑惑的接過,卻發現那果真是貨真價實的警官證而且是隸屬於北京的特殊警察部門,不由得大吃一驚。“隊長她怎麼了?你們為什麼要抓她?”
陳傑瞪大了雙眼,想要說些什麼,可她的嘴巴卻仍舊被人死死的按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墨鏡男收回證件微笑道:“這位先生請您放心,我們沒有為難陳小姐的意思。不過,我們正在抓捕一名窮凶極惡的犯罪嫌疑人,因為擔心陳小姐會破壞我們的抓捕行動,所以暫時對她進行了一些限製而已。”
許一多有些疑惑的向墨鏡男身後看了看,待他看到被踢破的房門後忽然驚叫道:“你們是來抓石穿的!?”
“沒錯”
“這不會是個誤會吧?他,他才剛從羅布泊回來……他,他犯了什麼事?”
“抱歉,現在我還無權透露。不過這位先生如果能為我們提供線索的話,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把事情弄明白了。”
“怪不得,他剛剛心急火燎的跑來和我借錢……”
“借錢是在什麼時候!?”
“也就不到一分鍾吧,他前腳剛走不久,你們就在這裏踢門了……”
墨鏡男立時愣在了當場。果然,石穿果然是察覺到了什麼想要潛逃!這個家夥怎麼察覺到的?他們在行動前分明沒有做出任何怪異行動啊?難道這個家夥的反偵察能力竟然高到了這個地步?
可如果石穿是剛剛從房間內出來的話,這麼短短十幾秒鍾的時間,他能夠去哪兒呢?如果他是想要潛逃的話,怎麼會沒有和他們撞在一起呢?這裏隻有一部電梯,隻有一個走廊啊!
漆黑的墨鏡緩緩掃過唯一的一道走廊,唯一的一條通道,忽然,他猛地一拍腦門,懊惱的道:“應急通道!應急通道!該死,我怎麼會忘記還有樓梯!?三號、四號,你們立刻從電梯下去,封鎖酒店的出入口!二號,你和我從樓梯去追!五號,你先留在這裏陪陪陳小姐!行動!”
幾人一聲低吼,立刻便雷厲風行般的動作起來。五道影子各司其責,眨眼便消散在了通道的各個位置,讓許一多驚得歎為觀止。蜿蜒狹長的走廊樓梯內登時又響起了一連串叮咚的腳步聲。
“國安局辦案!樓下的人,給我站住!”
正在向樓下樓梯飛奔的石穿適時的抬起頭,一雙劍眉蹙得有些緊。他四下裏看了看,忽然將大提琴的琴匣用繩子綁在身上,一把丟出了氣窗外……
這下你就跑不掉了!
這下你就追不上了!
追擊進行的比想象中的要難。
26層高樓從上至下的跑上一遍,饒是訓練有素的國安局精英此刻也累得有些氣喘籲籲。墨鏡男和另一個西裝男子一路跑到一樓,卻是仍舊沒有發現石穿的蹤跡。直到與負責封鎖酒店出入口的同伴取得聯係後,才發現這段時間內確實沒有人曾經進出過。
“他羽化成仙了不成!?”墨鏡男憤怒的質問著,自他從警以來有哪個罪犯在他眼皮底下如此的戲耍過他?上到中情局的特工,下到街頭的混混,無一不在他的手中落網。可今日他竟然連續兩次判斷錯誤!連那家夥的影子都還沒有看見!
這算什麼?特異功能?
“不對,不對!”墨鏡男冷靜了一下,仔細分析道:“我們在上樓之前分明檢查過,那個石穿根本沒有離開過房間。上樓這幾十秒鍾內,他出門去借了點錢,然後就消失無蹤了。說明他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那麼除了躲藏起來,他隻有爬樓梯這唯一的選擇。我們剛剛也確實在樓道內聽到了腳步聲……三號!你去聯係當地武警和刑警的兄弟,調人過來搜!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出不去!隻要他還敢在酒店裏和我們玩捉迷藏,我們就不怕找不到他!”
代號為“三號”的西裝男麵露難色,有些擔憂的道:“可是酒店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