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好”
“再來!”
“好”
“再來!!”
“好”
不知兩人打了多久,總之等院子裏的呼喝聲和擊打聲都消失的時候,陳傑和劉穎正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二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下的,而且就睡在門口,醒來時已然天色昏沉。
“打完了麼?小傑姐姐,去我家吃飯吧?”劉穎揉著眼睛,哈欠連天的說道。陳傑沒有回答,她有些關切的看著石穿,因為她很清楚從始至終他似乎都沒有贏過一場。
他,該不會有事吧?
此刻,陰霾的天空顯得有些更加陰霾,看天色似乎晚上將有大雨降地。半空中偶爾有轟雷之音。滾滾轟轟,自遙遠的天邊慢慢襲來。
院子中間,石穿雙手都變的有些赤紅和青紫,布滿了砸痕血跡,那是被千緣手中的鐵棍所傷可是這並不重要。石穿的雙手正在微微的發出顫抖,那是因為內心遭受到巨大的衝擊所致,那也是被千緣所傷卻顯得如此殘酷。
大戰確實已經三百多回合,可他卻已經死了三百多回合。自他參軍伊始何曾遭受過如此慘痛的失敗打擊?
石穿身上已然被鐵棍砸的不忍蹙睹,而千緣的身上卻是毫發無傷,優美的白色訓練服依舊白衣若雪,眉目五官依然端正,與對比對比石穿就會發現他著實是無比的狼狽。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我……”石穿有些難以接受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千緣趕忙道:“石穿先生,您的力量和速度都是上上之選,這點無法否認。每次出劍千緣都要費盡力氣才能化解您的攻勢。並且您的戰鬥經驗很豐富,躲避閃展騰挪都很是靈巧,恢複能力更是驚人,您真的很厲害。可是,您對武學幾乎一無所知。”
石穿聞言,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千緣,嘴裏喃喃的重複道:“武學?”
千緣道:“我自幼習練空手道,劍道至今也有了五段水準,這些訓練並不隻是訓練速度和力量、經驗。武學是一門學問,那些凝練的招式和理念在技擊當中的作用難以估量,任何輕視武學的人都終將為自己的輕視而感到遺憾。所以,您敗給我是理所應當之事,不需要太過吃驚。”
若是旁人聽了這樣直白的解釋和安慰,恐怕非但不會領情反而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性格再剛毅一點的或許就會尋了短見。
可此時才在側耳聆聽的是石穿。
石穿不會因為自己的失敗而惱羞成怒,更不會因為對手的直言點撥而有任何的不滿。他可是石穿啊!
果然,聽了千緣的話後,石穿認真的點了點頭,自己自幼時學了一身本事可大多都是些野狐禪三腳貓的功夫。參軍以後學射擊、突刺、投擲手榴彈可若說武學,他當真沒有半點基礎。石穿長舒了一口氣,忽然對千緣笑道:“看起來,你是住定了?會做飯?”
禦手洗千緣隨意的丟掉手中鐵棍,解開束發的皮套捋了下鬢邊的頭發,也笑了笑道:“當然,我早就說過,我會住在這棟房子裏以保護石穿先生的安全。至於做飯……小女子精擅此道”
石穿忽然哈哈大笑,扭頭對門口的陳傑道:“陳傑,晚上讓他們都來這裏吃飯,我想晚上我們的千緣小姐會很樂意再露一手的!”
傍晚時分,天空的落雨連綴成幕,磅礴似洗。
許一多和李隨風兩人先後趕到了石穿所在的四合院,在一陣笑鬧中進了院門,擠在一扇傘麵下高聲和石穿打著招呼。此刻,陳傑和劉穎正在四合院的大廳中笑鬧,看著電視討論著某個韓國偶像組合在中國的行程,議論著哪個帥哥長得最帥。
禦手洗千緣正洗淨玉手,紮好頭發,將一束束剛剛買回的菜蔬、魚肉切碎煮好,臉上掛著一副仿佛永不會幹涸的微笑。
正廳門口處,石穿半躺在高高的門框上,滿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手心裏默默攥緊了那一塊“玉佩”一盞“燈火”。
這就是他即將在新時代擁有的第一批部隊,精銳、幹練,很符合他的要求。也唯有這樣的隊伍才能勝任那個延續了近半個世紀的任務,去幫他實現自己的承諾。
焚檔,焚檔,用一生也罷,必定要完成的焚檔!
探險隊,自今天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