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穿悶頭不語,隨後便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放在心上,他安頓了一下劉穎和陳傑,自己則獨自一人向村頭圈養牲畜的柵欄走去。因為在那裏,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呦!石穿先生,來的可有些晚啊!”史密斯.加西亞仍舊帶著他的墨鏡,一身休閑裝顯得整個人魁梧、英俊,如同又一輪陽光一般。石穿笑著走近,在他身旁扶著籬笆道:“這麼說,你們已經來了許久?”
“中國有句古話:凡事謀定而後動。本來我們三個多小時前就已經來了,想在這個村子裏先打聽一下情況,可不想就碰上了這樣一件人間慘劇。”史密斯嘴裏說著慘劇,可嘴角的笑容卻並不曾因這個慘劇而有一絲暗淡。
“哦?什麼慘劇?”石穿問道。
史密斯有些驚疑的反問:“你難道不知道?”
“你也說我是剛剛到了這裏,我應該知道什麼?”
“我本以為先前離開的那隊日本人和你們是有關聯的,看起來,你的那個漏洞百出的情報不止賣給了我啊?”
“人多一點,我們的競爭也更有意思一點,不是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史密斯忽然停止了對話,轉身立刻籬笆向另一側平地上停靠的兩輛越野車走去。弄得石穿有些楞。
他在史密斯身後問道:“你不先告訴我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史密斯頭也不回的道:“既然你也知道我們是在競爭,為你們多留一些小麻煩又有什麼不好呢?石穿先生,別忘了你目前還沒有答應我們的合作提議呢。我們四姑娘山上再見吧!”說罷,他徑自走入早已打開的車門,而後揚長而去。
這是,一個年輕的中國人很適時的出現在了另一輛越野車的車旁。不可避免的,石穿的視線與這個年輕人有了一絲碰撞。那年輕人很高、很壯,一身牛仔服內肌肉鼓鼓漲漲的好似要撐破了衣服一樣!而且那人的眼神很是銳利,一下子便讓石穿警惕了起來,心中對他的存在疊加了一些警示。
這人是誰?史密斯聘請的向導?保鏢?還是根本就是他的手下?
年輕人看石穿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他忽然笑了笑,伸手比了一個拇指隻不過指尖不是衝著天空而是地麵。之後他也上了另一輛車,緊追著史密斯的車子向西北出發,隻給石穿留下了一路的尾氣。
便在這時,石穿腰間佩戴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對於這種現代化程度比較高的東西石穿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番手忙腳亂,最後才算接通。聽筒內,李隨風那粗獷的嗓子慢條斯理的道:“老大,我們和警察老鄉都問了一些,好像是昨天晚上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一起凶殺案和一起失蹤案。村裏的一名年輕人被人莫名其妙的弄死,而村中的幾位長老夜間外出再也沒有了消息。”
“哦?”石穿有些奇怪於這個答案,當他在北京看到這份資料時,上麵隻是說村中老寨連番發生怪事,村中多人見了不明生物,老釋比堅持不肯報警。怎麼現在突然就變成了凶殺案和失蹤案?他想了想問道:“那村裏的釋比們還在麼?”
“我也問了一下,村裏人說除了現在已經癡傻的釋比繼承人摩西之外,其他的釋比都在昨天晚上跟隨老釋比一起出去了,也就是說現在這裏隻有一個實習生,那個實習生偏偏還是個癡傻。”李隨風在另一麵說道。
石穿放下聽筒想了想,愈發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釋比是羌族最有智慧的人物,如果那個摩西當真是釋比的一位繼承人的話,那麼他的智力水平至少也應該在族人中排列中上,怎麼會是個癡傻呢?
再有,村中的釋比們是何等尊貴的身份?雖說時代不同,封建時期那些森嚴的等級製度早已不在,可在這種生羌村落裏,釋比的地位和影響力也絕非平常,怎麼會讓他們結伴出行?以至於全體失蹤了呢?
這些事情,似乎另有些內情。
石穿思慮了一會兒下定決心,他拿起聽筒,對頻道內所有人道:“今天我們就住在村子裏,明天一早我們再去四姑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