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情況再如何緊急,事前出了多少的意外,準備工作還是在持續了整整十天後方才告一段落。這些天裏楊子林的勢力再沒有來找過石穿的麻煩,不知是他傷勢太重暫時無力報複,還是秦昂天的保護措施已經在起了作用,亦或者兩方麵的因素都在其中發酵。總而言之,石穿一行人借著這十天的檔口,終於完成了人員磨合與基本的裝備工作。
第一批啟程前往貝加爾湖的成員終於準備就緒。
這一次出發前往貝加爾湖的成員幾乎就已經是石穿小隊的全部,禦手洗千緣暫時需要留在北京繼續處理善後,再加上剛剛參與磨合的“小師弟”王子楓人數已經達到了五個。簽證由禦手洗千緣的公司以工作簽證的方式辦妥,路線上也是由禦手洗千緣負責規劃製定。
在第十一天的清晨,石穿一行人正式登上了北京前往伊爾庫茨克的班機,出發向北。窗外天地一片雪白,蒼蒼茫茫一覽無餘,久了卻又讓人生出一種疲倦感。昏昏欲睡,在空中顛簸了四個小時後,一行人方才在呼吸到了第一口西伯利亞的寒冷空氣後重新有了精神。
饒是眾人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裏和裝備上的準備,可依舊低估了寒冬時節西伯利亞的嚴寒威力。
剛剛下了飛機,李隨風便打了一個噴嚏,而同行的王子楓不知怎麼的隨後便感冒了。原本的打算是時間尚早,趁著還在上午盡快前往貝加爾湖畔打探消息,可是見到這種情況帶隊的石穿還是決定現在伊爾庫茨克住上兩天,至少讓大家適應一下西伯利亞的溫度再做其他的安排。也正好,石穿要等一等那柄走托運程序過來的棠溪寶劍。
下了飛機之後,稍作打探,一行人住進了伊爾庫茨克市的青年旅店。
在出發前石穿與陳傑、千緣等人商議了許久,最後覺得:這次的出行雖然是那個神秘的“投信人”促使的,已然失去了保密的必要。可為了減少一些麻煩,他們仍舊要對出行安排做低調化處理。一行人在出發時都佯裝做了前往北方尋求刺激的青年旅客,在食宿方麵也盡量簡樸低調一些。因而,即便是伊爾庫茨克市的旅店酒店大多都空著,可他們還是住進了價格相對便宜的青年旅店。
此時正是西伯利亞地區最為寒冷的時候,哈出一口氣都似乎會在麵前瞬間結成冰碴。願意在這個時候來到西伯利亞旅遊的遊客還當真是少之又少。甚至於石穿等人來到青年旅店後,受到了旅店主人過分熱情的歡迎。不懂英文的店老板和稍懂俄文的陳傑一頓連說帶比劃,時不時還要在許一多和李隨風的身上掐上幾把,弄的同行的李隨風不斷對石穿竊竊私語,懷疑那個五大三粗的旅店主人是個傳說中的“gay”。
但不論如何,一行人還是在伊爾庫茨克市暫時安頓了下來。王子楓感冒有些嚴重,到了房間後不久就宣布要進入“冬眠”,而其他人大多都是年輕,在好動的陳傑攛掇下,不多時便已經忘了外麵是如何的冰天雪地集體結伴去遊逛這座異國城市。去尋找著傳說中的俄羅斯小酒吧,渴望著裏麵的俄羅斯博餅、馬林果就茶水還有味道不錯的魚子醬。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入住青年旅店不久,在旅店街道另一側的一家商務酒店裏入住了一隊美國人。這幫人也是一身的旅行者打扮,隻不過領頭的那位戴著墨鏡的酷哥實在太有風度,以至於總會讓旁人聯想起美國大片裏麵的電影明星。入住酒店後,這位酷哥幹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酒店的監控室,而且熟門熟路仿佛自己家中一樣。
推開門,房間內本來有兩名保安人員,可是其中一個大胡子的俄羅斯人已然處在了深沉的昏睡之中對他的到來毫無察覺。而另一個工作人員看見了那位酷哥的到來卻也沒有任何的意外,自己喝了一口咖啡,便不再怎麼理會,繼續低頭操作著身前的電腦,隻不過他一邊操作一邊在用流利的英文和那名酷哥說道
“史密斯,聽說你在剛果金那邊帶領的那幫成員已經傷亡慘重,直到現在還沒有徹底跑出遊擊隊的包圍圈。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怎麼關心啊?”
那戴著墨鏡的酷哥抬起頭來,正是和石穿等人有過交流的美國人史密斯。隻聽他隨意的笑了笑,好不介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既然我已經離開了那個任務,那些家夥的死活與我就關係不大了。我會替他們向上帝祈禱的。倒是你詹姆斯,你這個負責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家夥怎麼對剛果金的事情也這麼感興趣?莫非是你已經按耐不住這冰天雪地裏的寂寞,打算向總部請求調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