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遇酒安瀾(1 / 2)

女子身著一襲白色為底,黑色為紋的曳地長裙,精致的衣袍與絕美的麵龐相交,似乎總是散發著奪人的光彩。

已經二十四歲的她經曆過了太多的世事滄桑,讓她看了太多的人心離散,與生死離別的決絕。可是,她的模樣看起來依然很年輕,現在仍然會被過路人當做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呢,自然便是玉染。

而此刻,玉染正從一家店鋪內悠閑地走出,然後目睹了一樁“有意思”的事情。

“哎,有小偷——”

“是他,我的錢袋就在他的身上,就是這個人!”

一陣煩亂噪雜的聲音,是一個年輕男子被一堆人圍在中央,用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身邊的一圈人,他的手裏正捏著一個粉底紅紋花案的錢袋。

“這位公子,看你儀表堂堂的模樣,怎麼能隨便偷人東西啊?”一位中年女子麵露憤怒地伸手一把將年輕男子手中的錢袋拽了過去,然後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他不滿道。

“就是就是,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搶人錢袋!”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年輕男子在聽著周圍那些人的言論之後,也終是反應了過來,他眉梢一揚,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隨即氣極出聲:“你們都在胡說什麼啊?本公子怎麼可能做出偷人錢袋這種不入流的事情?這錢袋是剛才有個人撞了我之後掉下的,我隻不過是把它撿了起來,你們怎麼就都汙蔑我偷人東西啊!”

玉染的目光透徹,她偏著頭望著那個被圍在一堆人裏頭的年輕男子。那個年輕男子一聲青色衣袍,腰間的衣帶是墨底翠紋,針線皆是精細至極,而再看他的麵貌,也算是個清俊靈動的翩然公子了,應該並非尋常人家之人。

年輕男子的神情焦急,可偏偏周圍就沒一個人相信他,皆是咄咄逼人的模樣,這叫他要怎麼辦?他這是百口莫辯啊!

“確實不是他偷的。”

忽然,有一個聲音落在他的耳中,讓他眼底頓時一亮。

誰啊?這麼有眼光!

他的視線環顧一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個朝著他的方向從不遠處走來的女子身上。

“姑娘,你說得是真的嗎?”有人出聲問道。

玉染聞言,微微一笑,十分誠懇地說道:“是真的,我確實看到奪了夫人手中錢袋的另有其人,並非是他。所以,就應該和他說得一樣,是那偷銀兩的跑得急急忙忙,結果反而撞了人,連銀兩都丟了。幸而這位公子好心將錢袋撿起,不然夫人的銀兩怕是真的得弄丟了。這麼說起來,夫人還應該感謝這位公子呢。”

中年女子一怔,隨即麵露尷尬之色,她訕訕地朝著年輕男子道了謝,也道了歉,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圍在周邊的人也因為事情的解決,也紛紛離開。一時間留在原地的人,竟然隻有玉染和年輕男子兩人。

“哎,剛才真是謝謝你啊!要是沒有你正好看到的話,那我可就怎麼都洗不清了。”年輕男子摸了摸頭發,笑得爽朗。他的視線落在女子的麵頰上,第一眼覺得眼前的女子委實漂亮,第二眼則覺得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我沒有看到。”玉染忽然出聲道。

“啊,你說什麼?”年輕男子這才回過神來。

玉染很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其實沒有看到。我從店裏走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被那群人圍上了。”

年輕男子站在玉染身側,兩人也沒有目的地慢悠悠地走著。

“不會吧?那你為什麼還要幫我說話,難道你不會也覺得是我偷了那個人的錢袋嗎?”男子驚詫至極,同一時刻臉上的神情也很是豐富多彩。

玉染輕笑了一聲,眉眼微揚道:“偷了人錢袋還把錢袋光明正大地拿在手裏給眾人欣賞,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稱職’的小偷能做出的事。而且,光你腰間的這枚玉佩,估計都抵得上那位夫人手中的好幾十袋銀兩了吧?若是你要告訴我,你真的是那個偷錢袋的人,那你腰間的玉佩,你身上穿得衣裳,你頭上戴的發冠,所有的東西都是偷來的了?”

“怎麼可能?”男子低喊一聲,然後下意識地一把死死捂住了腰間的玉佩,然後用著頗為寶貝的眼神看了玉佩一眼,對玉染說道:“這塊玉可是我難得才瞧到的好寶貝,剛叫人刻的紋案,怎麼可能是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