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容襲來信(1 / 2)

玉染歪了歪頭,含笑說道:“哪兒有這麼誇張?你也應該多相信我一些,我可是從來都不隨便丟下同行的朋友的。”

“你的朋友?”竹良聞言,逐漸睜開雙眼,他望著玉染,扯開嘴角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認定的朋友隻有那些對你忠心不二的人呢。”

“他們是我的同伴。”玉染語氣柔和地回答。

朋友隻是朋友,可同伴卻近乎於親人。

“原來是這樣。”竹良感歎了一聲,然後一手撐在橋欄上,準備站起身來。

玉染見他動作艱難,於是走到竹良跟前,伸手托了他的手臂一把。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終歸是我對不住你。“玉染與竹良麵對麵站著,她抬起雙手替竹良體提了提肩頭的衣衫,笑意之中竟是罕見地略帶歉意。

“你居然還有和我道歉的一天啊……今天的太陽不會是打西邊出來了吧?”竹良眨了眨眼,裝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玉染。

“恩……也許吧。”玉染“恩”了一會兒,接著揚眉淺笑。

“這就很敷衍了啊!”竹良撇了撇嘴道。

玉染不在意地笑了笑,隨後悠哉地走到了竹良的身側,開口道:“我們走吧,你也應該累了吧,我帶你出去。”

“你知道出口在哪裏了嗎?”竹良有些驚訝,“對了,你剛才走的路是對的吧?你有沒有見到那個什麼昊天宗的掌門啊?還有夏侯錚和夏侯倪昨日口中所言的‘珍寶’,你知道是什麼了嗎?”

玉染點了點頭,“見到了,也知道了。”

“那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啊?”竹良好奇地將頭湊到玉染眼前。

玉染用手背推開竹良的臉,然後扭頭道:“我們先離開這裏,我再和你細說。還有,這昊天宗馬上就要更亂了,不宜久留。我們待會兒回去與安瀾見麵說上一聲,我便先帶你出昊天宗,在昊天城裏的客棧歇下。待到明日天明,我們便離開昊天城。”

“這裏確實亂得很。要是那夏侯錚好死不死地繞出了後山,還有那夏侯倪如果再來找你,估計我們都得栽在這兒。還是如你說的,早些離開吧。”竹良難得對玉染的話深表讚同,他思量了一下,又似是忽然想到一點,開口問道:“那酒安瀾呢?你不打算帶上他一塊兒走了?”

“看他自己吧。若是他想要和我們一起離開昊天城,那我們便和他一起走。若是他還得同他師尊修習上一陣,那我們便也隻能和他分道揚鑣了。”玉染一邊說著,一邊放鬆似地拂了拂衣袖。

兩人從後山走出的時候,天已入暮。

他們回到院落的時候,看見慕容安瀾正站在院中,來回不斷地走著。

“安瀾?”玉染扶著竹良走進院落,有些詫異地開口。

“哎,你們兩個總算是回來了,真是急死我了!”慕容安瀾急衝衝地跑到兩人跟前,“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兒啊,我今天在哪兒都找不到你們,我還怕你們兩個被那夏侯倪給擄去了,所以還特意去了鄂長老那裏一次,結果聽說夏侯倪被關在屋裏一日沒有出門,那夏侯氏本家的嫡長子也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都不見蹤影。”

“讓你擔心了。”玉染曉得慕容安瀾的著急,所以安慰地笑了笑。

“你們回來了就好……”慕容安瀾先是見著玉染沒事,當他的視線又移到一側的竹良身上之時,又是臉色一變,“竹良你這又是怎麼了啊?怎麼身上多了這麼多新傷?”

“沒什麼,就是剛才和人切磋了一下。”竹良偏開頭,隨口說道。

“和人切磋……”慕容安瀾被竹良說得一愣,他清雋的雙眉緊緊地擰在了一塊兒,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須臾,他才用著古怪的眼神說道:“和人切磋能切磋成這樣,果然竹良還是你的武功太爛了吧。”

“切,才不是。”竹良撇了撇嘴,卻還是有所顧忌地沒有解釋。

“還嘴硬呢,上一次你都已經被人追殺,結果被打敗,吃了這麼大的虧。結果舊傷未愈,你居然又去這麼虐自己……”慕容安瀾一本正經地歎了口氣,臉上的神情似乎真的是替竹良惋惜至極。

“算了,我不與你爭論這些。”竹良歎了口氣,接著眼中變得認真凝重起來,他抬頭看著慕容安瀾道:“我和她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慕容安瀾詫異。

“我們……”竹良才剛剛開口,就即刻被來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