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重提禁地(1 / 2)

玉染和容襲在馬車裏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可雲陸聽不明白,隻是猜到玉染和葉明軒的關係恐怕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阿姐和那葉明軒究竟有何淵源,為何如今看起來竟是這般不合?”雲陸問道。

還不等玉染回答,容襲倒是先笑出了聲,道:“你阿姐她和那位葉大將軍可能是從出生起便沒有合過吧。”

“誰說的?”玉染挑了挑眉,可聲音卻不禁放慢了,“明明以前……也有合過的。”

“是嗎?那眼下看來當真是可惜了。不過想來也對,阿染被捧得高了,從有人會因此往下跌的。”容襲笑了笑,說道。

聽到這裏,雲陸覺得更納悶了,他蹙著眉道:“阿姐怎麼會和那位葉將軍是從出生起就不合呢?莫非那葉將軍曾經是寧國人?不不,之前聽竹良說,阿姐你和慕容殿下是自幼相伴長大的,而慕容殿下是自小在明戌地界長大的。若是這樣算來,阿姐原本是前朝明戌地域的人,那位葉將軍最初也是從明戌長大的。阿姐,是這樣嗎?”

“竹良?”玉染笑意盎然。

“別聽他說得鬼話,才不是這樣的!”忽然,馬車簾子被掀開,竹良探進了半個身子,一臉煩躁地說道。

“那你是沒說過咯?”玉染問。

竹良聞言,一噎,直接悶悶地放下了簾子,不再吭聲。

玉染不禁失笑。

“阿姐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就先不用同我解釋啦,反正我也不用知道那麼多,我隻要清楚阿姐是個很好的人就可以了。”雲陸嬉笑著說道。

“如果她是好人,那我看這世上都可以沒有壞人了!”外頭傳來竹良的一聲無情嘲諷。

而坐在馬車裏的玉染聽到了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而雲陸也是跟著玉染一道呲牙咧嘴地笑著。再看容襲,倒是頗為寵溺地輕輕捋了捋玉染的發絲,好似唯恐玉染不是生得這個脾性。

翌日晚些時候,正當雲陸又無聊地去纏著玉染的時候,府邸外頭卻來了消息,原來是夏侯儀來拜訪了。

雲陸聞言,噌地就站了起來,他拍了一把身前的桌麵,滿臉憤怒,咬牙切齒道:“這個無恥之人怎麼來了?阿姐,我去幫你把他趕走算了!”

容襲深笑著抬眸,“他來這兒說不準首先想找的人就是你,你還親自給他送上門去?”

“阿姐……”雲陸雖然和容襲不太對付,可還是願意聽玉染的話的。

玉染想了想,站起了身,微微撫平衣裙的褶皺之後,笑著道:“不打緊,雲陸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我去見一下夏侯儀。容襲,你跟我一道去嗎?”

“不了,我也想討個清閑。既然有阿染解決,那想必夏侯儀根本討不得絲毫好處。”容襲笑著舉了舉還在冒著熱煙的白玉茶杯。

夏侯儀在客廳裏喝著茶,聽見推門聲才看了過去,發覺來人是玉染之後他站起身來,笑道:“是赫連殿下來了啊。”

“讓夏侯丞相久等了。”玉染笑著引夏侯儀一道坐下,接著才道:“敢問丞相今日特意前來,是所為何故啊?”

夏侯儀抿了一口茶,放下杯盞,才慢慢道:“不知赫連殿下可否容我問一下,殿下的那位義弟……是從何處收得的?”

“我的義弟?”玉染似笑非笑道:“聽丞相這麼問,莫非丞相是認識我的那位義弟嗎?”

“不……隻是覺得有些眼熟罷了。”夏侯儀尷尬地笑了笑。

“世上樣貌相似之人太多,想必這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之前江家的二公子闖上門來的時候不是還說我的義弟和殺了他家長兄的凶手有些相像嗎?這可真是難為到我了。畢竟我義弟雙眼已傷,不能辨物,結果還因此受了驚嚇,讓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玉染微笑著胡說八道起來。

這話聽在夏侯儀的耳朵裏,最讓他難受的就是明知眼前女子根本就是滿口胡謅,他卻根本無法當著人家的麵破口大罵一頓了事。

夏侯儀遊移了一會兒,隻好應承道:“赫連殿下說得是,模樣相似的人這天底下確實多得去了。”

“不過若是丞相不介意,倒是可以同我說說丞相口中的那位與我義弟樣貌相似之人到底是何人,說不準我有機會也可以幫丞相找找。”玉染笑盈盈地說道。

“這……”夏侯儀盯著玉染一陣思量,如果玉染身邊的雲陸就是當年逃出府的雲陸,那不難想象雲陸已經有可能將一切都告訴給玉染聽了,而玉染隻是在當著他的麵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