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幹什麼?”尹師師驚叫道。
尹熊霸的一掌並沒有落到林雲溪身上,但縱使如此,他剛才的一瞬間感到宛若一座巨山壓來一般,根本無還手之力,心中驚駭。
尹熊霸收回自己遞出去的一掌,一切又回複如初,林雲溪並沒有收到傷害,但剛才的舉世無匹的一掌,卻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反應不錯,膽氣也足,修為卻差勁的很。”尹熊霸淡淡道。
林雲溪知道這是他有意試探,道:“多謝尹前輩指點。”
尹師師走到林雲溪身邊,關切道:“林大哥,你沒事吧。”
林雲溪搖了搖頭,道:“沒事。”
尹師師忽然怒目望著尹熊霸,道:“爹,你要是再敢這樣,我以後都不再理你。”
尹熊霸解釋道:“師師,不要生氣,我隻是試探他一下。”
尹師師不買帳,仍舊氣呼呼道:“你要是林大哥年紀,一定會被他打得屁滾尿流。”
尹熊霸搖了搖頭,道:“果然女大不中留,還沒嫁過去,就知道維護自己的郎君了。”
尹師師嬌羞無限,嗔道:“爹,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要嫁過去了。”
說著偷偷瞄了一眼林雲溪,見他也向自己看來,四目一對,不約而同的轉向其他地方。
“好了,一會兒我會派成伯保護你們,別再亂跑,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尹熊霸冷冷的掃過場中眾人道。
尹師師點了點頭,道:“嗯,爹你要小心,我和林大哥也有自保之力的。”
話音剛落,隻聽萬烈火冷冷道:“尹熊霸,今日我們就做一個了斷,誰贏這東海就是誰的天下。”
他也知道,事情敗露之後,燭神教肯定有嚴密的布置,自己贏的機會微乎其微,但他也是一方豪傑,雖然有失敗的覺悟,卻還有勝者的氣勢。
尹熊霸麵向萬烈火,忽然氣質又變回那個氣勢如嶽的巨人,跟剛才那個寵溺自己女兒的和藹老爹簡直判若兩人,朗道:“萬烈火,我一向待你們東海一脈不薄,但你們平時陽奉陰違也就罷了,但還敢夥同眾人欲對我教不利,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自尋死路,我也隻好成全你。”
萬烈火不屑道:“東海本就屬於我們東海修士,你燭神教被從中州狼狽趕出來,在東海作威作福,這口氣東海修士如何能忍。”
尹熊霸哈哈一笑道:“萬烈火你也是一代梟雄,怎麼如此沒有自知之明,天下本就是有能者據之,像中州折月峰,瞻州天龍禪寺,千百年前他們也是外來者,如今不也是一州之主麼。”
萬烈火道:“誠如你所言,天下本就是有能者得之,不過憑你一個人是不是有點狂妄。”
尹熊霸擺了擺手,道:“今日本就是為你們設好的局,現在你們懷有異心者濟濟一堂,我們燭神教怎會因為吝惜人手錯失甕中捉鱉的良機。”
萬烈火臉色一變,道:“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今日聚集於此早在你的掌握之內。”
尹熊霸搖了搖頭,道:“我知你們必回臨死反撲,不過至於何時,卻還是蛇兄傳遞的消息。”
眾人聽後目瞪口呆,皆是嘩然,岩洞中似乎彌漫著一股陰謀的味道,不可置信的望著蛇行九。隻見他趨步上前,忽然對著尹熊霸躬身道:“屬下參見教主。”恐懼如浪潮一般一波波的擊打這他們內心。
“蛇行九,你??????”萬烈火指著蛇行九,被愚弄的屈辱,被背叛的憤懣齊齊湧上心頭,一時不知說些說些。
知道現在他才確定自己輸了,以無心算有心,事情都在別人的預料之中,這場仗,如何能勝。
“萬宗主,識時務者為俊傑,尹教主雄才大略,果斷敢為,而你鼠目寸光,視線所及之處隻有東海這一片地方,天下大勢你置若罔聞,跟著你,除了失敗沒有第二條路。”
萬烈火怒火攻心,指著蛇行九咆哮道:“好個蛇行九,你背叛了東海,從今以後東海再無你容身之地。”
蛇行九看著有些歇斯裂地的萬烈火輕輕搖搖頭,不屑道:“如此心胸,怎能成大事。”
尹師師此時也是恍然大悟,得知自己燭神教聖女身份後,蛇行九幾番相救,他還以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原來早就已經投靠了燭神教。想起萬烈火含怒而出的災火,差點被燒成焦炭,至今想來,也是心有餘悸。
她也是有恩必報之人,此時盈盈謝道:“多謝蛇叔叔剛才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