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燒紙點香,人人都要有份。”葬無痕這樣一說,便在這個圈點上絮叨起來,語言速度很快……如念經誦佛,時有虔誠。
眾人燒紙點香插在木樁兩頭,然後看向葬無痕,多年以來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並且還拿著一把劍在地上支畫著什麼。
不一會兒,葬無痕滿頭大汗的停了下來,說:“等這柱香燒完,你們就動土。注意,隻挖三尺。”
幾人一驚,老獵變色說:“那豈不是棺材蓋都沒降入土層中,光靠上麵的泥土遮掩是不是有點過分?”
莫名嘿嘿笑聲傳來,說:“此地無人過往,又加上地勢之高,就算不用埋都發現不了這裏有口棺材。不過嘛,這裏麵的還是有另外的原因,這個就不方便道出來了。”
幾人心中一定,既然這是葬先生的注意肯定不會有誤,殊不知,這原因必須如此,葬無痕算過,混賬惡霸不甘太重,如果埋深了的話,會產生戾氣,這是大忌!
老獵又問:“葬先生,開枕不都是長子長女要來一趟麼,為何不見他們來?”
“這都提前一天開枕了,來不來都無所謂,沒這個必要了。”
葬無痕道:“那我先走了,挖好了中午回來吃飯,一點鍾開飯,如果沒回來我派人送過來。”
老獵揮揮手,“葬先生回吧,要是一上午一個坑都整不好,以後你也別叫咱四人開枕了。”葬無痕點了點頭,邁步離去,換了一條路線走,經過了一片土地,長著許多的小柏樹,卻井然有序,其中悍然生長著一顆古老的棗樹。
棗樹旁邊有幾處墳墓,他看著有些發呆,當中還有塊空地……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將沉眠在此,一生的煩惱都伴隨著發絲的脫落而解脫。不知道,那個時候,會不會有人來祭拜……
沉重的歎了口氣,踏步離去,沒有再回頭,手裏提著那隻死去的大公雞,自己看的地大公雞當然歸自己,這是規矩。
沒多久,回到村中,猶豫了下並沒有去胡家,反而走向徐家的方向,路上很多村民紛紛避之不及。 經過村中小賣部的時候,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個古怪的女人,金發碧眼,好像是看到了稀罕貨。
這個女人剛好也看到了他,但並沒有多大關注,這時一個男人走到她身邊,很親密的樣子。這個男人葬無痕認識,叫周生,是個文化人,離開天葬村三年,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回來了,看打扮是發了財的樣子。
小賣部屋中傳來了一些村民的話語,“周生啊,多年未歸,這次回來是不是發了大財,造福鄉裏鄉親啊!”
周生不屑,趾高氣昂說:“做大生意,確實發了點小財,造福鄉裏鄉親這是村委會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著,帶個洋老婆回來就不認人了!”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響起。
周生眉頭一皺,心中極為不爽,這些老古板怎麼沒一點見識,也懶得糾纏,隨口道了句,“算了,不多說了,我們先回去了。”
說我,他拉著洋女人就往外走去,葬無痕剛要離去,周生冷不丁看到了他,一想,喊道:“喲,這不是葬先生麼?怎麼,不去胡家發死人財,在村麵四處處溜達,不知道村裏的人都不想見到你嗎!
言語說不出的譏諷和嘲笑,葬無痕搖了搖頭不搭理他,遂自離去,周生不放,在後麵高聲喊道:“葬無痕,我說過,要超越你,我做到了!把你葬家趕出這裏,不久以後也會做到!”
“不明覺厲!”
葬無痕說了一句頭都沒有回,氣得周生直發抖,洋女人跑過來摟住了他的臂膀,“親愛的,怎麼了,那個人和你有仇嗎?”
“沒錯!”周生道:“三年前我爸是被他害死的,留下我媽一個人,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
徐家,院門邊上掛著一個紙紮鋪的牌子,裏麵傳出鋸木的聲音,還有劈砍竹子的啪啪之音。 一踏進院裏邊,葬無痕看到很多的青竹,隻見徐勝拿著鋸子把一棵青竹同等長度的一一截鋸。
“徐叔,很忙啊!”葬無痕打了個招呼,拿出香煙,徐勝回頭一看,急忙道:“喲,葬先生來了啊。”緊接著停下了手中的活,接過香煙一臉高興,說:“葬先生大駕光臨,小萱,快倒茶,來客了!”
“誰啊。”屋中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音,走出了一個靚麗的身影,看到葬無痕之後立即嚇得又躲了回去, “怎麼是他,天天和死人打交道,不倒!”
徐勝一怒,“別沒大沒小的,叫葬先生,快快倒茶。”
“不倒就是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