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剛剛開始的時候,一切平靜,四周也很安靜,堂屋裏的村民們和七八爺他們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葬無痕莫名其妙的舉動。
“好了。”他道了一聲,混蛋剛鬆開手,他自己也即將離去,猛的,一隻多餘的手抓住了他!
葬無痕臉色一變,一動不動,仔仔細細的看著胡正宗,眾人見他絲毫不動彈,混蛋在後麵詫異的問:“葬先生,怎麼了?”
“你們都過來。”葬無痕低聲道,一滴汗水落在了屍體上麵。
混蛋挪動了幾步,葬無痕的另一隻立即抓住了他,悄聲道:“不要動,不要說話,隻有你能幫助我了,快,叫你的姐姐妹妹一家人都過來。”
混蛋看到了棺材裏麵的異常,心中狂懼,說不出話來。“聽到沒有!”葬無痕用力了下,一股疼痛傳至他身,立即回過神來。
“媽……你……你們過來下,沒事。”
幾人疑惑,壓下莫名的恐懼走了過去,胡母把兩女推至前麵,終於,臨近。
“啊!”
胡楊梅大叫,唰的就是癱軟在地,就算沒有那麼誇張,也嚇的半死。反而胡紅梅安靜許多,瞪著眼睛呼吸急促。
其餘一幹人等聞聽驚叫連連後退,腦海裏浮現了種種情景,雖然這隻是幻想,但也足夠他們陣陣恐懼。
胡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胡紅梅臉一紅,劇烈咳嗽了起來,正對棺材口,似乎是要窒息的樣子。
葬無痕眼看如此,一手就拍到了她後背上,頓時胡紅梅一口濃痰就噴到了胡正宗緊閉的嘴巴上。
幾乎是瞬間,他逃離了屍掌,滿口驚訝的看向胡紅梅,胡紅梅同時平靜了下來,這意味著什麼?
“你……”
葬無痕指著她,連連退後,似乎很為驚恐,村民見狀何其得了,連葬先生都嚇住了,是不是要屍變?
“我怎麼了——”胡紅梅雙手壓這胸膛,臉色羞紅,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畢竟,朝自己的老爹吐痰這是誰家孩子都做不出來的,也不敢做的事。
“你死定了!”
葬無痕指著手指憑空點了點她,“啊!”胡紅梅大驚失色,急忙動手去擦那口清脆的痰。
眾人聞言更是嚇的心驚半跳,葬無痕立即阻止了她,“不要亂擦,不然你更加死的快。”
“都市你!”胡紅梅近乎崩潰,與他撕扯,淚流滿麵的說:“你這個大壞蛋,誰叫你拍我的!”
呃……不拍你本葬能逃出屍掌麼。葬無痕心中嘀咕了聲,任由她的撕扯,一動不動,強悍有力。
胡母拉開了她,臉色蒼白的問:“葬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完了……完了——”他無神的呢喃著。
“喵……”
忽然一隻貓跳到了棺材上,兩眼發光,那裏聞聞,胡須這裏戳戳,好奇的看著棺材裏麵的人。
常言,夜有烏鴉叫,棺有貓來踏,這是極為不利的,和三更時分收腳步聲一樣。是個正常人都明白,要出事了!
“誰家的貓!”葬無痕猛然轉頭問道。
村民們恐懼的搖了搖頭,七八爺他們緊握手中的鑼鼓……而那兩名道士,道劍和道器更不離手。
葬無痕扭頭看向了此貓,極為妖異,揮手說:“去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老貓還不走,他咬破手指在棺材蓋上用鮮血筆畫了起來,一道道的符紋烙印而現,嘴中絮絮叨叨。
終於,老貓走了,消失的很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又是從哪裏消失的,最後,葬無痕一巴掌拍向棺蓋,將其封了起來。
“提前封棺,快!”
他道了一聲,兩名道士立即走了過來,七八爺他們稍一猶豫,咣咣的鑼聲敲起,而鼓和鐺以及鐸铇並沒有響。
“咣……咣……咣……”
鑼聲一斷,對著棺材而敲,兩道士一前一後,胡家的人在其中,拉起一隊伍,圍著棺材轉圈。
葬無痕徒手一錘,在棺蓋前半尺處,最上方是菱形,另一手封棺釘,很長很尖,砰砰的就是釘了下去。
緊接著,伴隨著他們的轉圈和不斷的鑼聲在其中又釘了一顆封棺釘,在其後一尺處,釘入了最後一顆。
他抹了把冷汗,跳下了棺材蓋,七八爺和鋼蹦爺以及虛無子拿來了封棺紙和朱砂膠,他們嚴陣以待。
葬無痕點燃了三炷清香擺了拜,示意七八爺他們可行,而後自己拿著一根點燃了的清香放在棺材頭的棺材蓋和棺材身邊緣交接處,直立著。
七八爺一頭拿著封棺紙,另一頭則由鋼蹦爺提著,待得虛無子在交接處刷上了朱砂膠,便貼了上去。
封棺紙不是普通的白紙,有很強的韌性,就如朱砂膠一樣,但又不是膠水,也不粘。
就這樣,一炷清香在頭,兩炷清香在左右,棺尾附上陰陽錢,胡正宗被“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