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走了過來,擔心的問:“朋友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這樣?”
“這是偏方你知道麼,偏方就是土方,既然是土方就應該有土,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葬無痕說完,心暗想,這小子先前倒是挺會看時機,畢竟是城裏人出身,練的就是看臉色揣心思的“功法”,怎麼這個時候這麼不開竅。
幾人似懂非懂,胡紅梅的嘟嘴翹的老高,憤憤道:“壞蛋葬你騙人,就是想敷衍了事,要是我媽媽出了什麼事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落,眾人惶恐不已,在這種時刻,在這種場合,眾目睽睽之下說出此等“豪言”,那是能成真的。
葬無痕的麵色變幻不定,沉聲道:“小屁蛋,我得了你們家什麼好處,憑什麼敷衍了事,要是不信,你們就都留這裏吧,等我們吃了飯過來大不了再挖一個坑,連你老娘一塊埋了,也算是吉利,“好事”成雙。”
“你……”胡紅梅大氣,跺了跺腳,胡楊梅說:“好了,聽葬先生的。”
……
眾人走向回家的路,越來越遠,烏嶺山上再沒有一個人,留下一座孤零零的棺材和一席開枕之地,雨色朦朧,遠處看來,陰森不已。
“我好像看到我爸了。”胡紅梅在路上忍不住回頭看來一眼,這樣說了一句。
眾人加快了腳步,幾個好奇的回頭看了看,但是沒有看到胡正宗從棺材裏麵蹦出來。葬無痕淡淡的說:“不要亂看,看出毛病了我不作法。”
“葬先生,那個冬蛇隊伍事就這樣了?”路上有人問。
“還能怎麼辦,就這樣唄,位置太好了,遭到冬蛇的妒忌,所以才來“共事”,不要緊的。”
“哦!”
“很是太便宜二狗蛋了。”
“怎麼,老王你還想真的要二狗蛋死啊。”一人這樣說,語氣頗為不善,好像是二狗蛋的父親。
“沒沒……”那個人連連搖頭,語重心長的道:“老狗,我的意思是你也該管管你家小狗蛋了,成天在村裏搞破壞,雞犬不寧,昨天還放了我一籠子雞,撿走雞蛋不說,害得我連女婿都叫上滿山遍野的去找雞抓雞。”
……
過了差不多久的樣子,一幹人等回到了胡家,葬無痕拿著手裏的汗巾擦了擦頭上細細的雨珠,麵頰有著無比堅硬的骨架。
“開飯了!”
廚房的嬸嬸大媽們樂不思蜀,端著一盞盞的菜肴走向每一桌發放,特別是那些抬重回來的人,多加上了一桌子的菜,敞開了吃。
而葬無痕則來到胡母的房間,裏麵站著一群人,是混蛋他們,還有娘家來的人包括舅舅。
胡母在山上中毒的事情也都在飯桌上傳了開來,越傳越神乎,傳到最後說的好像是在墳坑裏麵遛蛇時被咬的。
葬無痕取出醫針,在胡母身上紮了紮,看得眾人心境半跳,針灸他們雖然聽說過,但是親眼見到之後有種十分害怕的感覺,這是真的。
紮了數針,耗時一個小時,胡母的麵色穩定了下來,白小萌也覺得差不多,說:“她體內的蛇毒已經逼於一處,晚上再去我鋪裏抓藥醫治排毒,這些針暫時不要取下,留下一個人照顧。”
“我留下吧。”胡楊梅道。
葬無痕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的李天,說道:“她是你姐,這是應該的吧。”
“沒問題。”
“好了,大家都吃飯吧,可是餓得本葬直發慌,差點就紮出人命來。”葬無痕拍了拍手板走了出去,眾人有點無語。
胡紅梅暗自嘀咕:“他就是一個大壞蛋,騙吃騙喝還騙錢,說不定以後就把我騙了,以後都不要再理他了……”
細雨還在下,中午飯——
桌台不是很多,吃飯的人員都是跟做事有關,其餘村民都沒有機會再來大吃大喝,雖然收過禮金……
葬無痕幹脆一個人就躲在大棚子廚房裏麵吃喝,還揣著一瓶九六年的雪碧,味道是極好的。花嬸特意從鍋裏給他挖了很多的肉塊,吃的滿嘴流油。
這副吃相,村民們都看到過,習以為常了,心中都認為,幹這一行的人都特別能吃。就比方說七八爺他們,一杯酒,一碟菜,就能吃上一天,隻是量不同罷了。
這種狀態時間一長,大家夥都知道,村裏最能吃的是誰,就是葬無痕。還有一首詩:老實巴交找黑皮,調皮搗蛋叫狗蛋。誠實穩重七八爺,能吃能喝葬先生。
……
過後,葬無痕說了聲謝謝花嬸,走出了廚房,花嬸在後麵看著他的背影驚訝了下,他竟然還會說謝謝——
葬無痕找到了總管陽能,商談吩咐了一些重要的事項,然後,自己帶著幾個人向山裏出發。隻有長子混蛋一人跟隨,女性不能去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