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
葬無痕說:“再守一夜,待到天亮時,我們要放下一切,過著我們該過的日子。”
……
“葬師,剛才是在做什麼?”徐濤跑過來問道。
“葬屍手法中有,取一朵靈魂,讓它無怨綻放,不會有絲毫的牽掛,陽間的一切再無幹係,豐都之路或許更加順暢。”
“哦!”徐濤似懂非懂。
第二天。
葬無痕背著胡紅梅到達了胡家,一路上看見他們的村民下意識的避開,守墓三天未歸,恐是怕沾染上邪氣。
那亡魂的最後一句話葬無痕記憶尤深:我已死,十分留戀。
既已死,何須留戀,就這樣走吧。
記得當初自己就是這樣說的,它毫不猶豫的就走了。
最後告知胡母煞忌已解,一家人都會平平安安的,好話說盡,這次的派錢胡母卻遲遲不提。
葬無痕萬分苦惱,世界上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本葬含淚葬屍,真以為圖的是陰德麼,圖的就是錢財。
相當的鬱悶離開了胡家,鐵定決心,在頭七的時候,不給派錢就不作法。
徐濤緊緊跟在他後麵,不時問道:“葬師,有什麼事不開心嗎?”
這種事葬無痕當然不會說出口,隻得道:“什麼都不開心,回鋪之後整壇酒水,非要戰他個不醉不休!”
“是是……”徐濤嘿笑。
路上,葬無痕終於察覺到了那縷不對勁,原來村民們看自己的時候多了一種異樣的眼神。
“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吧……”
“是沒有還是不說。”葬無痕停下來看著他。
徐濤臉一變,最後支支吾吾的道:“是這樣的,昨天就有一個女孩在鋪門前等了一天,應該是找葬師你的,知道過了一夜走了沒有。”
“女孩?”葬無痕驚訝了一聲,說:“本葬好像不認識不什麼女孩吧,會是誰呢?”
“不知道。”
徐濤雖然這樣回答,但心中難免會有和村民們一樣的猜想,一個外來的女孩在葬家鋪等了那麼久,不吭一聲,不是來求醫的就是……
不過,有些村民還是知道內情的。
終於,葬無痕回到了葬家鋪,巡視了一番並無他人在門口,說:“可能走了。”說完,心中歎息,聽到了嘩啦啦的錢聲流過。
葬無痕打開鋪門,一股濃厚的藥香撲鼻,久違的熟悉感回歸。徐濤心神一震,看不盡一切。
“葬師,我先去做飯。”徐濤較為認真的說。
聞言,葬無痕有點尷尬,道:“已無米無菜,後院有幾個紅薯,烤了下酒,不要燒三把火。”
真這麼窮?
徐濤不可置信,竟無話可說,後道:“我家有,我回去拿。”說完,正準備離開,忽然兩者背後傳來俏麗一語。
“不用了,我已經買回來了——”
“這麼快?!”葬無痕剛脫口就錯覺,回頭看去,一名仙女般模樣的女孩正站在門口,兩手提著兩大袋東西。
“怎麼是你!”葬無痕緊接著驚聲,徐濤也看到了,悄悄的說:“葬師,就是這女孩,沒想到還沒有走,等你一天一夜了。”
女孩微微一笑,極為迷人,徐濤幾乎看呆,那一席白色加黑的衣著幾乎亮瞎他眼,然後見她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