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無痕連連點頭,親自相送她們的離去,站在門口,徐濤走過來問:“葬師,剛才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像唐姑娘這種人,出生富貴人家什麼都好,但多數是命不好,或者姻緣交雜。”
“也是,在古代的時候,富貴人家的女子都是沒一個好命的。”
兩人相視而笑,又回鋪中打點一切,沒生意的時候,徐濤就閱讀那些書籍,葬無痕不時指點下藥類。
到下午的時候,還不見有生意上門,徐濤有些著急,都無心習讀,葬無痕瞅著香煙,眼睛微眯,神秘的說:“徐濤,想不想有生意上門?”
徐濤眼睛一轉,說:“越多越好,門弟也就能多跟葬師習些實踐性的知識了。”
“別把本葬的活路扯上知識。”
葬無痕略怒,說:“知識就是科學,要是用科學的角度來看,本葬這種人已經粉身碎骨了,這種技藝早視為十惡不赦!”
徐濤臉色一正,嚴肅應答,還道:“對,科學都是歪理,很多東西都解釋不出來,葬師卻能略知一二。”
不知不覺中被徐濤拍了一記馬匹,葬無痕舒坦無限,說:“走,咱們去後院烤紅薯吃。”
烤紅薯?
徐濤覺得不那麼簡單,細心觀察之下,葬師烤紅薯不去灶台,卻在後院之中堆起了一堆幹柴,再以黃符為引火,燃燒起來。
並且,還加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伴隨燃燒,嘴角還不時絮叨些什麼,徐濤越看越覺得古怪,心中升起了微微的恐懼。
“葬師,我們不是烤紅薯嗎,怎麼……”徐濤有點顫聲,皮頭硬著問了一句。
他心中可是有些苗頭了,村中傳言葬家鋪隻要燒三把火就要死人,可這隻燒了一把火啊……
“對啊,我們是在烤紅薯,你看都快熟了。”
葬無痕輕鬆的說了一句,火篝中扒拉了下幾個紅薯,要熟的樣子,又道:“剛才我隻是加了一點料,念了幾句咒語,這樣烤出來的紅薯可好吃了!”
徐濤從言語中感到俏皮的樣子,對葬師的性格捏了一把汗,簡直是多重人格,無法看透。
“不好了!”
忽然,前院傳來焦急的呼喊,徐濤心中一緊,葬無痕說:“來了,快出去看看。”
兩人出得門外,隻見一男一女加上另外幾個村民,抬著一個小男孩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呼喊不已。
“徐濤,快,搬躺椅!”
“快點……”
喊了幾句,未見徐濤動作,徐濤呆若木雞,心中震撼無比……
良久。
數人一番忙活,葬無痕看了看躺椅上十一二歲昏迷的小男孩,道:“大家放心,隻是昏迷了而已。”
眾人鬆了一口氣,男孩的父親胡鄉焦急的說:“葬先生快給我家胡娃看看,他摔斷腿了。”
“莫急,把事情說清楚。”
胡鄉的妻子泫然欲泣,隻見胡鄉道:“過了晌午飯的時候,胡娃就出去完,後來村裏的幾個小孩就跑來跟我們說胡娃死了!”
說著,這裏的眾人心吊了起來,還好結果不盡相同。
胡鄉又道:“我們村口中間不是有一片墳墓麼,是我們村的主路,都修了墳崗,我們過去之後看到胡娃倒在地上,流了很多的血,稍微詢問了一番,才知是幾個孩子背人玩耍,不小心從墳崗與墳崗之間的空隙摔了下去,經過就是這樣了,葬先生。”
葬無痕點了點頭,知道了經過,事情就好辦了,仔細驗明了下胡娃的傷勢,轉頭道:“大腿骨折,這好辦,但是內出血,很麻煩的。”
胡鄉的妻子忽然說:“葬先生,隻要醫治好胡娃,花多少錢都願意,俺家就這一個兒子了。”
這些大家都知道的,在幾年前,胡家在天葬河淹死了一個兒子,如今這胡娃可就是單苗了。
“錢的事不急,先醫病。”
葬無痕對徐濤說:“備開水,取刀……”
徐濤這次很利索,不一會兒就拿來了他要的物品,早在之前,葬無痕就封了胡娃的幾處穴道,不然豈會安心談論。
胡鄉看見葬無痕動手,心平息了下來,滿滿的踏實,隨後他忙感謝幫忙的幾村民,香煙派發了下去。
“麻煩諸位了,屆時等我弄清胡娃背的是誰,弄清事情之後再好好的謝謝大家。”
幾村民連說不用,飛快離開了葬家鋪,一刻也不想多待,說不定胡娃這事又是葬天殺那孫子搞得鬼,太離奇了,在墳崗突然摔斷了腿。
有些尊敬的村民都叫葬無痕為葬先生,有些暗地裏叫葬天殺,恨之入骨,天葬村有個葬家鋪就是一顆毒瘤!
就好比一個人自出生以來就得了絕病,卻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