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到了一定的高度,水草不由自主的晃動起來,漸漸的形成一個包圍之勢,纏繞住了葬無痕身體各處。
在水下,最怕的就是這一現象。
縱然他力氣奇大,掙紮了不一會兒就停了下來,臉色在水中憋的潮紅,腦海開始眩暈,意識在模糊。
當然,臉龐還伴隨著扭曲,葬無痕已經很小心這些水草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生成這般。情急之中,摸出了一道符紙,瞬間金光一閃,水草恢複了平靜。
但是,這並沒有結束。
在離水麵僅僅隻有兩米之遙時,腿腳忽然被什麼東西抓住,這下讓他心底發毛了,掙紮的很強烈。
隻見河道邊的村民看著這片水域渾濁不堪,河水也由於葬無痕在水下的掙紮而翻湧上來,不明所以。
葬無痕在水下猛的一個翻身,雙手就是朝腿部推去,猛然看到了一副毛骨悚然的畫麵!
那是一具幹屍,在水下依然清晰可見,無數的線蟲好像釘在它全身上一樣,唯有僅存的黑枯發絲不同比例。
兩隻如雞爪般的手掌臂牢牢的拽住葬無痕的雙腿,使勁的往下拉,半邊黑骨半邊爛臉,抖著身子往下拉,似乎在瘋狂!
身體在往下沉,千鈞一發之際,葬無痕雙手扣攏,咬破指尖,濃稠的血液立即分散開來。
這時,雙手擺動,水下的血絲繞出了奇怪的圖案,速度漸漸加快,一副八卦陣圖現形,逼退了恐怖如斯的幹屍。
他迅速鑽出水麵,猛吸一口氣感覺肺都快炸了,但又沒絲毫的停留,快速的遊到了岸邊上。
眾村民驚呆了,眼睜睜看著他遊到岸邊之後一動不動,最後徐濤反應過來,呼哧呼哧著大氣拖他上岸。
“還愣著幹什麼,快來幫忙啊!”
嘩啦啦的一聲,所有村民皆到場,本以為很輕鬆的就會把葬無痕拉上來,卻不想幾個人費了很大的勁才將他拉上岸。
水麵咕咚一聲,好像有一個黑影最終離去。
“快,拿被子來!”
徐濤大喊,焦急無比,單身一人就是將葬無痕背到篝火邊,“葬師,葬師,你可不要嚇我……”
村民們又驚恐又疑惑,忙的同時硬生生壓住了所有情緒。
胡紅梅都急出了眼淚,葬無痕臉部發青,全身哆嗦不已,發絲已繞,卻沒有睜開眼。
“揉揉臉。”有村民說到。
徐濤大手一拍,擠了起來,胡紅梅一瞪眼,“看你這吃勁的樣,這是在揉臉嗎,讓開!”
接著,胡紅梅白嫩嫩暖乎乎的小手輕輕在葬無痕發青的臉上活絡起來,徐濤自歎不如,忽聞她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在被窩裏給他穿上。”
徐濤一緊身子,說:“有被子,有火篝,就不用了吧。”
“你知道什麼!”
不得已,他脫下了衣物,瞬間感到陣陣寒冷,咬牙給葬無痕穿上。
“再拿點酒來。”
剛好趙農一年四季常帶這小酒壺在身邊,這下起了大作用,遞給了胡紅梅。
胡紅梅一隻手揉他的臉,一隻手拿著酒壺喂酒,還一邊道:“老師說過,人的身體結構……”
“喂不下。”徐濤忽然說。
胡紅梅不死心,又倒了倒,葬無痕就是沒喝下,這可難為了眾人。
在無計可施的時候,他們看到胡紅梅自己輕輕啜了一口,看不出她的表情,嘴唇偏向了他唇……
村民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能把葬先生救醒才是正法,烈酒一入體內,葬無痕就睜開了眼。
看到胡紅梅還未離開的一麵,他震驚了,但卻裝作不知道。
“葬師,你醒了,發生什麼事了。”徐濤焦急的問道,扶著他。
葬無痕咳嗽了幾聲,虛弱的道:“濤子,快回去,取劍來。”
“還有我房間裏的那黃色包袱,快點回來!”
“我馬上去。”
徐濤聞言頓知事態緊急,胡紅梅接過他手扶住了葬無痕,葬無痕道:“好了,別揉了,再給我喝一口酒。”
胡紅梅的手頓了下,再次拿起酒壺,葬無痕伸出了單手,顫顫巍巍的想自己拿著酒壺,卻始終緩不過勁頭。
無奈,讓胡紅梅又喂了一口,胡紅梅輕輕的埋怨:“叫你不要去偏要去,你差點就醒不過來了你知道嗎?!”
葬無痕瞄了眼火篝沒有說話,反而挺起身子,看向眾村民,嘶啞的道:“水下有邪物,不聽教,大家夥隻管放心,隻要本葬法器一到,立即誅伏!”
“葬先生,什麼樣的邪物啊!”一村民驚恐問道,大家都想知道結果。
葬無痕搖了搖頭,“此事無可奉告。”
沒錯,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的,隻需知道有邪物作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