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落,飛雪飄落,葬無痕扭動了下身子,極為有力的一扣手,又是邊打邊說:“道有多種,我們這種也可叫玄門,習得之人可捉鬼降妖,命理風水無所不能,若是有成,還可通靈,陰陽兩界隨意穿梭。”
徐濤聽到忍不住問了,“葬師,真的有這麼厲害?!”
“非大成,非通靈,非陰陽,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葬無痕一舒氣,緊接著又是武動,這下的武動看得讓人看不清,還道:“這葬屍手法,傳承悠久,乃是很久以前一位姓張的天師所創,門弟遍布,而後我葬家先祖苦心求習而來,傳到當今已經是非正統非原承!”
“葬屍手法不僅可以捉鬼伏妖,還能強身健體,更是葬屍必備之功,用此法葬得之人,若是來生有成,那麼你陰德大增,可長壽也可道人成仙!”
“不過,這隻是傳說罷了,現在我隻要你記住一點,這就是葬屍最基本的要點,要想學得技藝,必須學會此法!”
葬無痕緩緩說完,瞬間停了下來,頭上冒著漢,徐濤剛一動,就被他雙指一點痛的不得了。
“不許動!”
徐濤道:“為什麼,不是說在你沒停下之前不能麼,現在停下了……”
“我說了不能動就不能動。”葬無痕拍了拍他,疼痛全無,隻有瑟瑟發抖的身體。
徐濤站馬步已經有段時間,開始堅持不住,正堅定的忍耐著,說:“葬師,我快堅持不住了!”
“你記住了嗎?”
“最後太快,沒看清楚。”
葬無痕搖頭歎氣,擦了擦臉,道:“現在可以動了,我打什麼你就打什麼,光看並沒有什麼卵用,都是練出來的!”
翌日清晨。
太陽公公高升,然並卵,沒有用,地上還是厚厚的一層雪。
徐濤提著一些禮物出門,看樣子是去胡家道歉,走在路上唉聲歎氣,昨晚上累個半死,還得起這麼早去受累。
葬無痕還是病殃殃的,咳嗽幾聲拿出筆紙,打算畫一點符,備著日後用。突然想起前天逮回來的那條雞公蛇,不知道怎麼樣了。
急忙走到……
呃……袋子忘記放哪了,葬無痕拍了拍頭,一口嘶氣,到處找,還是找不到。
這腦子,長殘了。
終於,在一角落邊找到那個蛇袋,不過袋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割破,裏麵已經空無一物,不禁大驚失色。
雞公蛇要是跑了,必然是大禍,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原來旁邊有一把鋒利的鐮刀,扔下的時候不小心把袋子割破。
跑哪兒去了呢——
葬無痕找了起來,翻天覆地,把整個葬家鋪找遍都未見雞公蛇的影子,就連一點痕跡也沒有,頓感不妙,要出事。
看了得算了!
心中一定,走到原地,在地上畫了一個卦像,點上一滴鮮血,掐指而動,嘴上快速念著什麼。
算到一半的時候,葬無痕感覺到胸腔無比沉悶,漸漸深壓……他知道,雞公蛇非一般妖物,如果再算下去,對自己的身體是極大的傷害。
不得已,他停止卜算,擦掉血跡起身而立,猛的兩眼一黑,整個腦袋暈乎乎的,過了好久才恢複。
已經有很多次這種現象了,多半是貧血,精血不足,精氣神缺乏,再者就是日食營養不良引起。
既然卜算無力,隻好改至牽引,雞公蛇是妖物,必有妖相,利用紅繩來做牽引,肯定會找到它。
葬無痕拿出一根細細的紅繩,將一頭綁上銅錢,單手雙指在銅錢迅速比劃,很快,隱有一道符印隨著空氣而現,直到雙指最後停止一點,符印在銅錢上消失不見,似乎是融入了進去。
緊接著,這頭在原地,被他用墨水畫出一陰陽眼,再者黃符一貼,一道強光乍現,染遍了整個紅繩,咻的一聲,綁有銅錢的那頭憑空指引飛去。
葬無痕深吸一口氣追去,竟是指向後院,並且在自己的房門口停了下來。
“咯咯……”
輕微的母雞叫聲,聽得出絕望,葬無痕打開門一看,隻見雞公蛇將那隻母雞纏繞一團,吞的隻剩下一個不甘的雞頭。
悲哉!
葬無痕一歎,然而並不是為了母雞的不幸,隻因這乃胡紅梅贈的年物。
雞公蛇飽足一番,看到了他,頓時揚頭顯得得意不已,三寸長的蛇雞冠妖紅無比,與之前有點不同。
原來如此——
雞公蛇的妖力果然非同一般,躲過自己肉眼的追逐,偷食母雞精血,若是長時間如此,日後必然化得妖精。
這讓葬無痕為難起來,己身本是學道之人,斬妖除鬼是命所在,而如今卻有點下不了手,究竟是用來製藥還是……
想著想著腦海多出不曾有過的雜念,他雙手合十,扣上單指,道者之姿微微一顯,念了句:“無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