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一驚,“真的?!”
混蛋看著液晶電視播出的全朝節目,漫不經心的說:“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都看見那小子翻了好幾次牆來找妹妹了。”
……
胡紅梅的房間內,燈光四起,葬無痕把能開啟的燈盞都開了起來,關上門安安靜靜,從不鬆手。
“小梅,你聽到我說話嗎?”
“我怕~”
“來,你到床上去,有我在這裏,你會好起來的,不用怕。”
葬無痕輕輕抱著她放到床上,胡紅梅不願放開,一身還是抖的不停。葬無痕無奈,輕輕按一按某處穴位,胡紅梅瞬間無力掉放開雙手,眼神無助的看著他。
葬無痕將其擺好一個姿勢,自己在床上盤坐,雙手扣指,輕輕默念術語,然後雙手不停憑空舞動。
嘴上喊道:“大道乾坤,排兵布陣,九九歸一,急!”
猛的,右手雙指夾起一道符紙,憑空一扔,雙手扣向符紙落空的方向,莫名的一種壓力,定住符紙臨空不落。
葬無痕全身元能收縮,術法盡出,緩緩,隻見中指和食指漸漸通紅,隱有爆裂跡象。
終於,兩指裂開一道極小的口子,滲出精紅的精血,手腕一動,轉了半圈,而見臂腕大動,憑空筆畫。
每每憑空一畫,就會出現一道血印,這都是精血,傾盡所能,麵色每蒼白一分,就多出一畫。
身體無比空虛,有點堅持不下去,葬無痕咬緊牙關,不願放棄,直到最後,一道活生生的精血之生符形成,印在當空,惟妙惟肖。
而後雙手齊出食指和中指結成術指,點向血符,推向黃符,每靠近一下都無比的艱難。
終於,血印之生符與黃符融合,瞬間變的通紅,透亮,葬無痕說道:“以我之血,祭祀靈魂,葬屍莫擾,祖師鎮上!”
血印之生符落在胡紅梅的頭上,不斷旋轉,散發出血光,一點點的滲透,無形無壓無聲。
胡紅梅的靈魂被精血一充,漸漸壯大,慢慢的變得活蹦亂跳,她的意識還停留在懸屍葬洞中的那一幕幕。
精血硬生生在拉回她的憶象,一次次的未能成功,葬無痕緩緩起身,雙手壓在血符上。
過了很久,葬無痕幾近虛脫,胡紅梅的靈魂總算是有了點氣色,而血符已耗盡精血和元能,變成了廢符。
葬無痕倒在了床上,大汗淋漓,濕透了衣物,氣喘如牛,一動不動。
胡紅梅也是緩緩閉上了眼,葬無痕看到最後 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忍著身體上的酸裂劇痛,在她身上放上鎮驚符。
希望不要做噩夢,否則剛剛好了一點的靈魂,創傷裂痕又將是巨大,到那是真的是無能為力。
要麼她這一輩子活在恐懼中,最後無聲無息的死去。要麼就是癡呆,靈魂無物,同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而這兩種,都是葬無痕最不願看見的,就算是用這條命換她的命,也無所謂。
其實,葬無痕也就半條命了,精血耗盡,遠驟減,一身是傷痕累累,心神疲憊,精氣神全無。
這就是治愈靈魂上創傷的代價,當初爺爺就是這樣,耗盡全身有用的東西,快要治好鄧陽的時候,就死了。
在那時,自己一接手,從那個時候開始,身體就每況愈下,明明是個大好青年,看起來卻是遲暮般。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葬無痕無力道:“進來吧 門沒有鎖。”
胡母一家子走進來,看見這一幕有點憤怒 像是做完那事的節奏,胡母麵色變幻不定。
葬無痕嚐試起身,卻無能為力,悠悠道:“小梅好一點了,大家不用擔心,要是誰願意扶我一下,就送我回去吧。”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在治病,胡母說:“多謝葬先生了,小南,送葬先生回去吧。”
混蛋撓了撓頭,扶起葬無痕,隻聞空氣中嘶嘶聲不斷,眾人不明。
錢曉天看到,說:“千萬不要動他,否則他的身體會寸斷。”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看向他,錢曉天說:“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是醫生,這種情況我看到過,不要動他就好。”
混蛋急忙毫無預兆的丟下他,葬無痕想大罵卻很難提氣,隻得心中輪罵。
胡母歎了歎氣,說:“那今晚,葬先生就睡這裏吧。楊梅,你好好照顧葬先生和小梅,莫要再受驚嚇了。”
幾人走後,混蛋在後麵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要是占我妹妹的便宜,不僅僅是寸斷那麼簡單。”
葬無痕苦笑,閉上了雙眼,這些人,永遠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做了什麼,有多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