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無痕剛一掉落,旁邊的錢曉天急忙接住,與胡楊梅兩人將其扶至一旁,心中暗暗心驚,沒有想到此人也是凶猛。混蛋和胡母心中一般,平常見徐濤溫和的樣子,此時卻像發怒的獅子。
黃高吃痛之後,迅速反應過來,一手打向徐濤,看情形如果砸中不是大包就大命。隻不過,忽然混蛋一個箭步,硬生生拽住了黃高揮去的手臂,反腳就是扣向他的雙腿。
這混蛋大條,打架可不含糊,接了他爹的班,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然而,黃高甩手掙脫了他的拽拉,腳步一跨,混蛋未能扣其單腿,反倒是被黃高一手抓住後背衣物,剛是要來個回馬槍,徐濤反應了過來,迅速拖住他的右手,緊接著一腳甩了過去。
眾人看得是心驚肉跳,大過年的就打起架了,還是二挑一,誰死誰傷也是個未知數。
胡母默默退至一旁,她的意思是,打的贏更好,剛好把黃高教訓一頓,打不贏更加有借口說道。
“葬先生,我扶你起來吧。”胡楊梅在一旁輕輕的說道,話音很動聽。
葬無痕深吸一口氣,目視了幾人和戰鬥,微微點頭,喉嚨嘶啞道:“還是扶了進房間吧,今天哪兒也不去。”
“嗯。”
這話讓旁邊的黃川聽到,說不出的滋味,這是微微歎氣,看著自己的父親打架,沒有參手。
葬無痕一起身,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緊的抓著胡楊梅的小手,尷尬了下迅速放下。胡楊梅未有多說,隻是臉微微一紅。
“濤子,下手輕點。”
“好勒!葬師,你進去休息吧,我有分寸。”
……
這話讓黃高來火,一使勁,兩手拽住了兩人衣領,眼看慶情形不對,胡楊梅無奈對旁邊的錢曉天道:“今天你幹什麼我都不管你了,自己看著辦。”
錢曉天聞言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掌,大吼一聲,一腳踢中黃高的屁股,幾乎是正中,惹得黃高嗷嗷大叫,都一大老爺們,這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叫尼瑪牛逼,叫尼瑪囂張,叫尼瑪打人!”
錢曉天邊罵邊踢,不要命的踢,完全是變了個人,打的是落花流水,霸氣衝天,不得了的樣子。眾人再一次目瞪口呆,就連徐濤和混蛋也停了下來,傻傻的看著一邊虐的場勢。沒想到,此人也是個猛人,看得出,平常隻是胡楊梅管的有點嚴罷了。
黃高頓時被打蒙,好端端的多了如此一劫,在地上翻來覆去的躲避,還不時罵到:“有種你再下手重一點,別讓我找到還手的機會!”
錢曉天一臉傲然,冷笑道:“忍你很久了,你會有還手的機會?”
這時,黃川有點看不過去了,弱弱的說:“別打了,他是我爸,我們隻是來拜年而已,為什麼打架。”
這話讓眾人的目光瞟向了他,黃川心中頓時一緊,說:“那個……我隻是說說而已……要打你們繼續。”
……
葬無痕剛走進房間,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道:“楊——楊梅,去~去給我倒杯水……水……”
胡楊梅聞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聲有點慌,急忙走出去倒水,然而胡紅梅悄然醒來,目光一直注視著葬無痕,他卻未發現。
葬無痕深深歎出一口氣,仰望著牆頂,聽著外麵雜亂哎喲的聲音,也不知道誰死在誰手上,反正不要是徐濤就好,其他的都可以開葬!
“你在亂想什麼?”胡紅梅突然悄悄的說道。
“哦,你醒了!”
“已經很久了。”
葬無痕看了她一眼,苦笑一聲,以我之精血,祭祀她之靈魂,這道術讓兩人有點心意想通,著實讓人苦悲。
“以後別亂看我想什麼,也隻是知道我心中一點蛛絲馬跡而已,不僅傷神,並且還容易誤會。”
胡紅梅輕輕一笑,忽然眼眶一紅,雙目泛淚,順身便是躺進他懷中,哭泣著道:“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不想看到你這虛弱的樣子~嗚嗚……”
葬無痕咧嘴一笑,故作開心的說:“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職,你以為是免費的啊,以後還要在你家吃老母雞補身體勒!”
胡紅梅一喜,說:“好哇好哇,就讓我來補償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我就一輩子伺候你了!”
“你們……”
話剛落,胡楊梅端水而進,看到此情此景竟無言以對,道了聲:“我什麼都沒看到。”迅速走出門外。
“喂,我的水。”
“哦哦……”
時至夜幕,一切結束,黃高和黃川兩父子早就是落荒而逃,而葬無痕和徐濤回到了葬家鋪。
當然,跟著胡紅梅,這次胡母沒有說什麼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錢曉天這猛人,被胡楊梅數落了一番,最後透露出他一個哥哥是當兵的,教了他幾招,眾人才知他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