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它話一落,葬無痕大有所悟,劍入鞘,雙手微揚,如蜻蜓點水,洞口邊上的月光被他捏的數束,又是拿出陰魂符,此符專用於幫助濁魂。
“本葬無時間為爾等超度,既已過百年之久,恐怕一般的超度也無法起得作用,最終的辦法隻有入九幽喚地藏,再納爾等入名冊方可排位、輪回、投胎等,但本葬絕不可此行!”
葬無痕深吸一口氣,陰魂符一扭,出現數道符光,讓眾魂生出莫名的害怕。接著,月光與符光融合,化為數道通色之光,一一打入各個濁魂之中。
“這通色之光,可助爾等一臂之力,路上可驅逐大數惡鬼曆魂等,屆時鬼門半開之日,或可一搏,是投胎做人還是被惡鬼蠶食,各安天命。”
“多謝道長,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家老小下輩子報答你。”
狗小二磕頭重謝,他的妻子微微施禮,見她對孩兒說:“孩兒,快快謝謝道長。”
“謝謝道長!”
葬無痕微微一笑,凝視了兩個小孩一眼,煞是可愛,越是這種,惡鬼就越是喜歡蠶食,希望能順利投胎而去!
心中稍是一歎,微微抱拳,說:“本葬告辭,莫要害人。”
說罷,轉身離去,狗小二一再相送才回洞中,與妻兒喜極而泣,終於有道長相助,等了百年終於可以去投胎重新做人。
路上,借著月色,一深一淺,時有蟲鳴,既舒心又憧憬,小時候,總是這樣的夜晚出來抓青蛙。
“咳咳……”
葬無痕劇烈咳嗽,濃濃的疲憊與虛弱,數夜未長眠,身體元能耗的體無完膚,這不過半月之久,更顯瘦弱。
走的很輕卻不是很慢,回到村中時已入亥時之中,有的已經睡了,有的還在促膝長談。經過胡家時便沒有再進去,估計濤子已經到鋪中了。
“咦,葬先生這麼晚了才回去。”
忽聞一聲,葬無痕看去,原來不知不覺經過徐家,隻見徐勝一杆旱煙,坐在院門口吧唧著。
葬無痕一笑,說:“混蛋那小子中了邪,去看了下。”
徐勝哦了聲,起身一觀,道:“葬先生麵色發白,有點虛弱啊,快請進,喝杯熱茶再回去歇息。”
“這個,不用了。”
“哎,都入我院門,豈有不進屋的道理,快進快進。”
“好吧。”
葬無痕執拗不過,走至屋中,徐母送上熱茶,麵帶笑意,這讓他的心有點發毛,難道那事他們知道了?
“徐叔,明天我要出趟遠門,到時候麻煩你給我削一根竹扁擔,也好挑些物什。”葬無痕說道,漫不經心的看了看四周。
“小事一樁。”徐勝笑道:“少見你出遠門,不知要去何方?”
“縣城,有人托我去看地,也是要幾天的時間。我不在村中時,生了什麼事務必要多多提攜,濤子一人肯定是忙不過來。”
“這是肯定的,但是不過幾天而已,也出不了什麼事。”
“嗯。”
葬無痕雖是點頭應答,心中萬般落不下心,預感越來越強烈,怕是那種異怪邪物趁自己不在,必是興風作浪。
“爸,誰來了啊!”
突然,廂房之中走出徐瑤,話才落便是見著葬無痕,臉一紅,心中卻是滿滿的欣喜,難道他來家中提親了不成?可是不見帶禮物啊,再說哪裏有本人來提親的……
徐瑤想得雲裏霧裏,貝齒微微淺笑,徐勝說道:“瑤瑤,去看看你媽在廚房菜做的怎麼樣了,端來葬先生一塊吃些粗茶淡飯。”
“不用了不用了……”
葬無痕大大推辭,起身便要走,心中是想溜之大吉,省得老讓徐瑤看到。
“屋願進,茶已喝,哪有不吃飯的道理,葬先生快快坐下!”
“真的不用了。”
徐勝一頓,想了想,說道:“葬先生,今天你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客氣,往常可不如此。”
葬無痕欲哭無淚,不客氣能行麼,萬一你家千金大小姐捅露點什麼我還能做人麼我,悲哉!
“別爭了,葬無痕我問你,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徐瑤見他兩人你來我去,不由對葬無痕逼問了一句。
徐勝說道:“瑤瑤,怎麼沒大沒小,叫葬先生。”
葬無痕一揮手,說:“沒事沒事,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也罷,我就吃了再走,隻是麻煩徐叔了。”
徐瑤微微一笑走去,說:“那就快坐下,來,再喝茶。”說著,親自倒了一盞茶,便是走進廚房中,走路走的有些牽強,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麼。
葬無痕不敢多看,連是將茶一飲而盡,徐勝眼色有些變化,心中在想,瑤瑤以前可不如此,今次倒是變的如此熱情?
“徐叔,看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