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解釋也沒用,跟我出去幹活,想要吃雞血,就得自己賺錢買,反正我是不會管你了。”
葬無痕咬牙切齒,怒的將雞公蛇裝入袋中,憤然出了門,挑著一擔子的行裝便是向村口走去。
本來徐濤是打算送一程的,但是早已囑咐不要相送,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離去的背影。
哎,又是幾天。
徐濤搖了搖頭,來到後院,定身,凝氣,良久便是施展,練習那葬屍手法,到如今是一日不練便手癢。
村口,幾人相望,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全村的人都知道葬無痕要出遠門,有的竊喜。
“嘿,這個妖怪終於要走了,村裏難得要清靜幾天,走,到我家喝兩盅。”
“嗯,不醉不歸。”
……
“葬先生,一路走好啊!”
有人相送,葬無痕微笑回應,一打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收在眼下,挑著擔子走到胡紅梅身邊。
“這麼早,拿了什麼東西啊,這麼多!”
葬無痕看到胡紅梅身邊的行囊有點驚訝,胡紅梅一瞪眼,道:“我怕你又騙我,早一點總能逮住你。但是我就兩個行裝抱,到底誰帶的東西多了?”
“咳咳,掛扁擔上吧,我們走。”
……
“不是坐船嗎?”
走了會,胡紅梅這樣問,葬無痕說道:“我算了下,你今天忌水,不能走水路,隻能辛苦點走山路去縣城了。”
胡紅梅說道:“天天就知道算,知不知道走山路去縣城要一天的時間,這是要累死我嗎?”
“你換個方麵想,走路一來可以鍛煉身體,二來還可以感受大自然,三來也可看諸多風景,四來……”
“四來你就累趴了,是不!”胡紅梅搶先道,神色有點揶揄。
“不不,憑我的體力豈怕這些大山大嶺,走路倒是可以省出點船費買兩隻小雞崽喂養。”
“真是個小氣鬼。”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了天葬村的外圍,腳下的山路頗有崎嶇,不過是一根扁擔長寬的山路,兩邊還伴有茅草,更顯狹窄。
葬無痕挑著擔子上氣不接下氣,少數也得有百把斤重,除了胡紅梅的兩個背包,自己的行囊中裝的都是些作法器皿等,還有被褥床鋪等。
這和搬家並無區別,所幸他人並不知,若是知曉定是笑掉大牙,別人出遠門都是空手,回來是滿載而歸,他出門就是搬家。
“哎!”
葬無痕抬頭看到日光大升,擦了把汗一歎氣,胡紅梅如北下的南燕,在前麵兩手空空走的輕盈又高興,問道歎氣,回頭問道:“怎麼了?”
葬無痕說道:“聽人家說,如今人們的生活是越來越好,不吃不喝也能活命,你看看這山路,多少年了,也不見上級撥款修繕一下。”
胡紅梅說:“沒有啊,去年村長不是到鎮上開會,說天葬村被選上了貧困村,縣城也來了通知,今年撥款下來修水泥馬路,不知道什麼時候修。”
“臥槽,那些人的話你們也信,放個響當當的屁還真以為不臭了,看著吧,今年要是修好水泥馬路,我葬無痕一年之內不開葬!”
“切,你就省了吧,你不開葬村裏以後死了人怎麼下葬,害的還是村裏的人,吹牛皮也要為村民著想。”
“你傻啊,我說了不開葬肯定要確保村裏不死人,不然我的話豈不是和那些人一樣,響當當的屁!”
“說話文明一點,你要有那本事根本就開不了葬家鋪……”
“等等。”
葬無痕突然停了下來,看到一個涼亭,還屬於天葬村的範圍內,過了這涼亭的山路,不再是屬於天葬村。
涼亭離村不過五裏來路,葬無痕挑著擔子走進涼亭,說:“歇歇吧,路還長著呢。”
胡紅梅早是有些累,坐在涼亭裏麵就不想動,葬無痕拿出一道符紙,說:“把這個安神符帶在身上。”
“有什麼用?”
“如其名。”
說完,葬無痕拿出三炷清香,走至涼亭外。涼亭乃是木架青瓦而搭,樣行古怪,四角突出而翹,亭間直立足有三尺半高。
外有一扁,寫著臥山亭,自天葬村開村以來便存在著。傳說當年鬧旱災,一位得道高人途徑此地,在此地臥睡三日便是下了大雨,後人修了此亭來紀念。
至於那得道高人是何名,誰也不知,隻知下雨當天,有人看到他化作金雞高飛,不見其影。後來,大家都叫他臥山道長。
時至今日,亭邊的碑文還刻寫著臥山一名,歲月模糊,他字都已模糊不見,這臥山兩字還是清晰可見。
亭外一角,有座小房,隻有米見可方,裏麵供著土地公,每每有人走山路出遠門,便是要到此敬香。
葬無痕也不例外,將三炷清香插入其中,拜了三拜,看到裏麵一神像,土地公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