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入夜幕,半陽之地居中,已支架出一個布帳篷,這當然是葬無痕的傑作,正坐其中,吃食著幹糧。
哎,出來也有幾天了,不知家中如何?
葬無痕稍一歎氣,點煙走出帳篷,剛剛那一刻,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再現,古怪還是出在那座“小房子”,真是奇怪,難道有人要謀殺自己?
不可能啊,自己出來沒幾個人知道,再說這一生也不曾得罪過什麼人,不至於來謀殺自己。
既無害意,也隨他去。
葬無痕來回走動,心神不寧的樣子,感覺今晚將不平靜,掐指稍稍算了算,似是天葬村會現血光之災,可是自己遠在他方,無能為力,希望徐濤能發揮點作用吧~
“小子,小子,快出來,該睡覺了!”葬無痕喊了喊,別墅通體透涼,卻無幾人,東乃貴也被他打發回去睡覺。
隨後,草叢湧動而來,雞公蛇出現,一躍掛在他肩,葬無痕會心一笑,撫摸數下,再次走入帳篷……
將夜,縣城繁華的生活才漸漸開始,而那些山村早已是悄無聲息,遠在百裏開外的天葬村也是一般,無燈火,無人聲,靜悄悄的月色朦朧。
葬家鋪的燈火依然常亮,徐濤在堂屋中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天色,正準備熄燈睡覺,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些許異響,心中犯嘀咕。
不容他想,走出門一觀,夜色正濃,四處凝視良久,陡然看到村中古宅的方向一道黑影迅速掠過,徑直向村口閃去。
徐濤一驚,急忙收拾了一番,打出手電筒追去,更讓人驚異的是,無狗叫,無雞鳴,悄然聲息,在黑夜中,仿佛置身在一塊沒有盡頭的空間。
終於,來到村口,悄悄關上電筒,躲在一塊墓碑之後視望。村口有眾多的墳墓,盡可掩身。
空氣異常的靜謐,直道有攝人的魔力,突然,那黑影出現在一戶人家的門口,徐濤知道,那是村長家。
黑影模糊,看不清晰,但見其之姿,徐濤暗暗猜測是個人,亦或者是個女人,那種身段是每個男人不能擁有的。
黑影在村長家門口徘徊數下,似是有點不屑的離開,走到另一家,這家之屋有點寒酸,乃是村中狗蛋居住,從小沒了爹娘,吃百家飯長大。
正是年輕力壯之年,村裏最能幹的通風報信者,黑影一瞬,沒入門中。徐濤頓感要出事,如風般衝了過去。
“砰!”
一道巨響,出奇的沒有驚醒村民,徐濤在屋中大喝:“妖孽!”
話落,張牙舞爪的撲向床邊,那黑影剛是準備對床上之人動手,被驚動,一個後空翻躍,躲避開來。
徐濤沒來得及刹腳,一頭栽在床上,驚醒狗蛋,狗蛋環顧四周,驚恐道:“誰,你們是誰……”
“狗蛋,我是徐濤,你快跑,有妖孽想害你命!”
“媽呀!”
狗蛋拔腿就跑,黑影卻是擋住了門,一腳摔了過去,狗蛋倒地痛呼,黑影冷冷說道:“你們,誰也跑不了!”
徐濤一動不動,說道:“你是誰,為什麼害命。”
“哼,我是誰你管不了,我敬你是葬無痕的徒弟,勸你少管閑事。”
這是一道女聲,徐濤說:“口氣倒不小,我若執意呢?!”
“必須死一個。”
“死誰?”
黑影看向地下之人,“當然是……”
突然,一束強力手電光照亮了黑影,那是一件黑色披風,滿頭金黃之發,是一張不具備天朝人的麵孔,碧眼高鼻,無盡妖異。
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手電已在手中粉碎,但徐濤已經知道她是什麼人,不是村中的洋人亞麗絲又是何人?!
“原來是你,難怪葬師一直感覺周家不對勁,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若不滅,我天葬何以安寧!”,
徐濤拿起一棍,借著月色,一棍向亞麗絲襲去,亞麗絲表現的很淡定,輕輕一轉身,披風上浮,將木棍截成數斷,若不是徐濤閃得快,恐怕右手早已報廢。
這時,徐濤不得不驚懼,這亞麗絲如此厲害,自己必然不是其對手,想起了葬無痕臨走時給予的那個符囊,便緩緩走到油燈旁,點燃了油燈。
亞麗絲看得很清楚,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說道:“不要白費力氣,我不怕火光。”
“那你怕什麼?”徐濤隨口問道。
“無知!”
“臥槽你……”剛要大罵,頓覺正事要緊,拆開符囊一看,裏麵寫著一個大大的水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徐濤眼睛一亮,撕開符囊,將其高高舉起,大大的水字對準了亞麗絲,大喊:“看法寶!”
良久,悄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