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無痕緩緩起身,對外說道:“丁先生,有事嗎?”
丁富稍有訝色,而後道:“也沒什麼大事,關於你的問題,不知葬先生可否移步一敘?”
“說吧。”他走了出來。
丁富問道:“你覺得我家婉吟如何?”
就是個渣!葬無痕心中呐喊,嘴上卻說:“嗯,就這樣,挺好,不愛說話,不愛看人,這就是現在的人們最需要的,這才能提高起民族的沉默。”
丁富含笑搖了搖頭,“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件事,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說完,看到葬無痕有點疑惑的樣子,提醒道:“關於開醫院的事,你出力我出錢,你一半我一半,憑葬先生的實力,不出五年,連鎖開遍舉朝上下,怎麼樣?”
“嗬,對不起,對這些東西我不感興趣,我也沒那個能力,待在天葬村挺好。就似家鄉的水和遠方的水不一樣,味道不同,換言之,性質也不一樣。”
“葬先生,再想想,我投資的不僅僅是醫院那麼簡單普通,是高等醫府,急需你這樣的奇人異才,樣樣精通。”
“抬舉了。”葬無痕一抱拳,還是搖頭,“醫府,何等之姿,商海沉浮,我若取一半,付出的不僅僅是醫學,我想,丁先生你是明白的。”
“哎,真是可惜,我丁富別的不愛 就愛人才。你想想看,一介山村之中,一幢小樓鋪麵,隱才不世,難道葬先生就甘心這輩子葬家鋪如此沒世?何不將其發揚光大?!”
丁富一臉的痛惜,言語之中更是字字珠璣,葬無痕聽到發揚光大四字,心一動,那不就是自己所追求?
既然有了這機會,葬家鋪怎敢沒於塵世,但是,為什麼自己就是過不去這道坎,根本沒有原因的。
或許,不喜這種方式罷了。
葬無痕還是堅定搖頭,丁富也不再多語,道:“既如此,我丁富在這裏立誓,醫府永遠留你一席之地!”
……
不知不覺,時至夜幕,葬無痕換香,這是第二天,必須插燭,有香有燭,無紙無貢,時機未到罷了。
樂小美在陽台上看著他,忙碌了很久,心思此起彼伏,滿滿的充實而刺激,要是可以永遠的這樣看著他該多好。
“葬無痕,我們該走了。”樂小美喊了一聲。
“哦,馬上來。”
不一會兒,葬無痕兩手空空,來到方家,順便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方年光,仿佛有點好笑。
方年光咬牙道:“笑什麼笑,我告訴你,給我放老實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約小美去看電影,電影票我都看到了,不準耍那些鬼把戲。”
“臥槽,誰約你家小美了,瞅你德性,賴著不死,最後連累的是誰?還不是妻兒,照顧不談,還得辛辛苦苦掙錢供著你。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賴床上不下地,還是不是男人了!”
葬無痕無懈可擊的反擊,感覺方年光在自己麵前就是個渣渣,自己沒本事倒學會跳樓了,這得多大勇氣。
最後,葬無痕與樂小美走出門,路燈的燈光很濃,遠遠的,丁家別墅陽台,單婉吟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氣的發抖。
這個人渣,竟然偷著我去找狐狸精,一個沒了家產的臭女人,憑什麼!
單婉吟怒氣衝衝的找到丁富,將看到的說了一遍,想要父親出個法子,丁富卻說:“這種事,我無法參與,你既然喜歡他,就得有這種打算,要千方百計的得到他,知道嗎?”
言落,單婉吟毛塞頓開,臉上掛起惡毒的笑容……
“去哪裏看電影?”葬無痕在路上問道。
“不遠,就在前麵。”
“哦,就走路去?”
樂小美顯得有些尷尬,道:“家裏的車子已經被抵押拉走了,我們已經開不起車了。”說著,有點傷心。
葬無痕笑道:“走路好啊,人生下來本就是走路的,不然要兩條腿幹什麼,既可以鍛煉身體,又能提高智商。”
樂小美咯咯一笑,似乎看得很開,“你說話真有趣,其實我更喜歡沒錢的生活,沒那麼多煩惱,有飯吃就行了,何必追求那麼多,那不是人幹的事。”
“說的還不錯,對了,這麼久了,怎麼不見你媽回來,就你一個人?”
“是呀,爸媽就生了我一個,有什麼辦法,媽媽在外麵忙的啊,每次都要很晚才能回家,每一次看見他憔悴的樣子,我的心都好痛。”
“嗬嗬!”
樂小美忽然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姓樂嗎?”
“不跟你爸姓,還能……”葬無痕這才想起,那是方年光啊,不是樂年光,好像這裏麵有點道,為什麼每個城裏人家裏的關係如此複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