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房中女鬼(1 / 1)

我叫麻五,是個房二代(房二代就是指父母留下的房子)靠著收房租過活。我這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也夠三家人住。

我這輩子沒什麼愛好,要非讓說出個愛好,那就是聽我的房客老陳頭講鬼故事了!

好吧,費話不多說,今天講的呢是個外出打工的老六和他租房裏的女鬼!

對於剛結婚男人的願望,無非就是晚上能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睡覺。可是,這種願望,對於老六來說,是那麼的遙不可及。當然,他不是不想摟老婆,而是老婆遠在鄉下,他在市裏打工,遠水解不了近渴。總的來說,老六過得就是背井離鄉、打一槍換一地的日子,這不,上個工地的活剛忙完,今天,他又要找出租房睡覺了。

市裏的繁華是不用質疑的,這裏不僅有高樓大廈、有車、有賓館、有飯店而且還有是男人都愛的——大批的女人(正在靠攏)。那些帶星的賓館,老六在夢裏都隻是蹲在大門口仰頭看星星,因為那的消費,真不是一般般人能消費的起得,睡一晚要一萬到一萬五,難道它的床是貴妃娘娘睡過的?睡一晚之後就可以變得人見人愛,比去某國整容還好看?我的親娘哎,這筆錢,要是放在十年前的老家,都可以娶到十個老婆哩。想到老婆,老六的身體就本能地激動一下,某個部位也有些獸血沸騰。媽的,這輩子注定要遭這份罪,連個女人都睡不起,真是有苦說不出哇!

“好了,就這家吧!”小廣告上寫的是“臨時住宿七元一晚”。

老板,還有房沒?住臨時的,說不好也會住長期的,如果我能很快找到工作的話。”——“地下室有一間一一七,要不要?可能有點潮。”

“潮沒事,夏天嘛,樓上的估計還沒地下室好呢。“在說我生在農村,還會怕這個,價錢呢?”

“十二塊一晚!”

“外麵,外麵牌子上不是寫的七元麼?怎麼漲價了呢?”

“七元是睡覺錢,難道你睡覺不要被子?”

“要啊!”他本想說,咋能不要被子呢?我還想要女人呢。但看到吧台裏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坐在那玩電腦,這樣的混賬話他就沒好意思說出口。

拿到鑰匙,他沒急於回到房間,而是到街上最近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一個臉盆,一條毛巾。店老板是個比他大三四歲的中年男人,滿臉的笑容。

“大兄弟住哪兒啊?是前麵那棟“馮氏出租樓”吧?”

“是呀,以後可能所有的日用品都要在你這買嘍。”

“好說,大兄弟,相見便是緣,出門在外的人呐都不容易。你放心,價格我就要你個運輸費就成。

“好的,那我就先謝謝老板。”

“不用客氣。那請問你住幾樓啊?”

“我來晚了,就剩地下室一間了!”

“地下室?那是雜貨間啊,你交錢了?”

“交了,一晚十二呢,不過有被子,還不算貴!”

“啊,我知道那間房。大兄弟,兄弟,你最好聽我一句勸,趕快讓老板給你換一間——為什麼啊?錢都交了,在說也沒房了,咱不麻煩了,今晚就住那吧。要是不合適,明天再換也不遲。走了,老板你忙。”

打開房門,隻有一張單人床。床上鋪的是潔白的被子,看上去還真不錯,就是有點味。老六用臉盆打點水,簡單洗了一下臉和腳,就躺到了床上。幾分不到,他就打起了呼嚕聲。半夜,他被一陣女人悲涼的哭聲驚醒了。他心想,這麼晚了,還有人不睡覺?他起身做起來,黑暗中,覺得床的另一頭坐著一個人。他嚇了一跳,驚叫一聲:“誰?”

嗚嗚嗚………老公,我死的好慘啊,我等了你五年零三天,今天你總算來了。你一定要為我鳴冤雪恨呐。當年,這間房就是我們的婚房,馮家的二少,那個流氓不僅**了我,最後還將我掐死塞在了牆壁中,老公,我死的好慘呐——老六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但他並沒有跑,因為他的雙腿根本站不起來,被那個叫他老公的女人牢牢地抓住了雙手,那手,冰涼冰涼的。他想喊,可是喉嚨裏卻好像被一塊石頭堵住了一樣。怎麼辦?他突然心生一計:“老婆,你切莫傷心過度,保重身體要緊。來,睡到我這頭來吧,讓我為你暖暖身子。馮家二少的後代,現在就是這家旅店的老板,明天,我一定找個機會殺了他——老公,你真好!”我們新婚之夜還沒有圓房呢,今夜,我就把我的身子給你吧,雖然被馮二少糟蹋了,但這五年來我天天衝洗,早以不髒了——第二天下午,出租房的老板打開地下室一一七的房門,發現有個男人赤裸裸的睡在床上,手腳早已冰涼。

當該市警局的工作人員把老六送到火葬場,正要將他火化的時候,火爐的高溫又令他馬上彈了起來。他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大聲喊著他家裏老婆的名字,“小蓮,小蓮——你去哪裏了?”喊了十幾遍之後,他的嘴裏開始念念有詞:“色字頭頂一把刀,色字………………”

老陳頭講完這故事一臉的落寞,朝我說:“麻子,你今後要是有了媳婦,可千萬不要虧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