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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胖子的解釋,趙毅隻能搖頭。
他一直盯著坐在十多米外,另外一張餐桌上的於蓓。
與上次見麵的時候相比,她今天的打扮顯得更加成熟,或者應該說是冷豔————黑色蕾絲短裙完美襯托出臀部的曲線,同樣色調的緊身吊帶,勾勒出渾圓的/乳/房外形,細瘦柔軟的腰肢。長長的頭發挽在頭頂,用一束深紫色的天鵝絨發帶固定著,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
她的身邊坐著一個女伴,兩個人一邊用餐,一邊低聲說笑著什麼。附近的一些男生也被她們所吸引,朝著這一方向頻頻注視,目光中不約而同釋放出傾慕與強烈的占有欲望。
這讓趙毅覺得很不舒服。就像原本屬於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正被別人悄悄窺視著。
他很清楚,自己和於蓓之間其實沒有任何交集。此前發生過的那些,不過是日常生活中最微小的碰撞。並不代表她屬於自己,也並不意味著自己會真正成為她的男人。如果幻想要成為現實。。。。。。那麼自己就必須做點兒什麼,而不是像變態狂一樣,躲在陰暗角落裏流著口水,偷偷觀望。
關於愛情,趙毅沒有絲毫經驗。S12的幸存者在這方麵也沒有給與他任何指導。不過,有一點似乎是共通的————幸存者們分為科學家與軍人兩大群體。前者異口同聲宣稱:愛情非常虛幻,還不如肉眼無法看見的粒子和細胞更加實在。至於後者。。。。。。在他們的字典裏,根本就不存在“愛情”這個詞。而是非常古怪的,被“女人”、“酒精”、“性”之類的字眼所代替。
“我要過去————”
沒有任何預兆,專心注視著於蓓的趙毅,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梁良正專心對付一塊糖醋排骨。正啃得津津有味的他,冷不防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嗆住,連忙拿起盛水的杯子喝了幾口,才慢慢撫摸著胸口,很是不滿地嘟囔:“莫名其妙!你要去哪兒?”
“我要過去,和她一起坐坐。”
說著,趙毅已經收起筷子,推開椅子站起,端著剛吃了一半的餐盤,朝著於蓓所在餐桌大步走去。
S12基地的電腦儲存的信息,其中也有一些舊時代的愛情小說。有一個叫做“窮搖”的作者,曾經在書裏說過這樣一句話。
“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應該讓他(她)知道。”
。。。。。。
“請問,這裏有人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趙毅自己都覺得意外————他居然沒有結巴,語句通暢,富有節奏感。
假如有一麵鏡子,趙毅一定會發現,自己的胸膛正劇烈起伏著,臉上更是泛起潮紅,顯得非常激動。
和陌生女孩打交道,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於蓓和身邊的同伴詫異地望著他。顯然,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她們同樣沒有心理準備。呆滯了幾秒鍾,才緩慢地點了點頭。
放下餐盤,坐下,趙毅盡可能讓自己的動作不那麼僵硬。就在他舀起慢慢一勺米飯,正準備送進口中的時候,對麵的女孩卻疑惑而不太確定地問:“那個。。。。。。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很簡單的一句話,讓趙毅逐漸平複的心跳,立刻被刺激得無比強烈,已經舉至唇邊的調羹,也僵在了半空。
他很想在這個時候說點兒什麼。但他也很清楚————那件事。。。。。。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或者能夠拿出來公開的談論資本。猶豫再三,趙毅隻能微笑著,默默點了點頭。
於蓓也在記憶當中反複搜索與這個男孩有關的信息。她微皺眉頭,美麗的眼睛裏釋放出疑惑的目光。過了近三分鍾,她忽然臉色一紅,牙齒也不自覺地咬住下唇————眼前這個略帶羞澀的大男孩,已經與那個曾經被自己求助的冒失鬼相互重疊在一起。這讓她在恍然之餘,也有種牙根發癢,想要咬人的衝動。
“你是哪個係的?”
於蓓立刻改換了可能令自己陷入尷尬的問題,緊接著問:“那個班?”
坐在旁邊的女伴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藝術學院女生主動問其他男生專業與班級,這種事情幾乎沒有什麼產生概率。即便真的有,那也是女方對男方有著很大好感,可能從純友誼突破到感情的倪端。但她並不知道,這其實是於蓓在最短時間裏迫不得已的發問。在這種時候,思維混亂的她,隻能用這種最簡單的問題來掩飾情緒。
“美術係F班。”
趙毅放下手裏的調羹,睜大閃亮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於蓓,說:“你呢?”
“我。。。。。。”
於蓓遲疑著,似乎有些不太情願回答這個問題。她神情複雜地看了看趙毅,用很輕的聲音說:“舞蹈係,C六班。”
“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趙毅的表現,就像絲毫不懂禮貌的野蠻人。此刻,他的大腦裏已經不存在“紳士”或者“教養”之類的名詞。隻有S12幸存者們從小灌輸給他的“直接”、“妞就是娘們”、“追求就是死皮賴臉”、“推到、搞廢、整懷孕”。。。。。。之類的字句所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