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大門外,君昱陽和林程楓兩人果然不期而遇。
“參見太子殿下,見過林丞相。”王府大門的十個青衣帶刀侍衛恭敬的下跪行禮,聲音洪亮,神情不卑不亢。
“免禮。”君昱陽聲線淡淡,英氣的劍眉下,一雙鳳眸卻讚賞的掃了一眼前方的十個腰杆筆直的侍衛。
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下屬,看他們一個個的表情嚴肅,眉梢剛毅,比皇宮的大內侍衛都要略勝一籌啊。
“謝太子殿下。”
“丞相請!”君昱陽側身看向林程楓,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意。
這廝肯定是抄近路來的。
“太子先請!”林程楓握著折扇微微躬身,溫潤的俊顏上亦是似笑非笑。
這貨被皇後耽擱這麼久,居然還能趕上他。
在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請來請去的時候,兩人腦海中同時響起一個邪魅低沉的聲音:“再吵,關門放風玄!”
“太···”
“丞···”
一句輕飄飄的話,迫使兩人把即將出口的話給硬生生的往肚子裏吞了回去。
門庭太冷清,他們兩個純屬想活躍一下氣氛而已,至於嗎···
一刻鍾後。
君昱陽和林程楓終於‘九曲十八彎’的來到了靜竹軒內。
看著前麵還有一條長長的竹橋要走,君昱陽忍不住嘀咕道:“從那片草地踏過去不是更近嗎?偏偏還要擺譜,建一座這麼沒有藝術性的橋,還要本宮走這麼遠。”
林程楓站在竹橋入口處,看著橋下的清波淡水和一群遊來遊去的錦鯉,嘴角微微勾起,“太子,那片草地上的陣法、你破得了嗎?”
君昱陽嘴角一抽,隨後又一本正經道:“本宮天天苦讀詩書,勤練琴棋書畫、外帶批閱堆積如山的奏折,哪有時間去揣摩怎麼破陣啊?”
林程楓笑容和熙:“所以呢?”
君昱陽掩唇:“咳~還是認命的走吧。”
“淡水清波,魚嬉戲,水清至靜,影鮮明,好水、好湖。”林程楓先一步踏上竹橋,打開手中的扇子,邊扇邊念,神情怡然自得。
“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綠水之波瀾。”君昱陽也不甘示弱的賣弄起來。
“太子,友情提醒一下,你這詩句是在變相的提醒逸宸和靈姑娘兩人···”說道此處,林程楓突然頓住,因為他眼尖的發現前方的竹台之上,那個白色身影正朝他們這邊側眸而望。
“這也算?”君昱陽咂舌。
他就形容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而已,這人就能聯想到皇弟和靈姑娘分離的事情?
側眸斜倪了身邊的人一眼:“你確定、你不是在變相的告訴本宮你是東晉第一才女的哥哥才會如此提醒?”
林程楓笑而不語,抬起白皙潤澤的下巴,示意君昱陽往前麵看。
君昱陽疑惑的往前方看去,當看到竹台上那人眼底的那抹幽深詭異時,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再看到那人舉杯戲謔的邊喝邊看著自己時,他突然有種想要掉頭就走的衝動。
好像,真的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恰好被他聽到了。
他臉一垮,“程楓,本宮還有救嗎?”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一時想不到自救的辦法。
“有。”林程楓鳳眸含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折扇,腳步不疾不徐。
“快說!”君昱陽急切的壓低聲音。
“五年前,你在東宮那棵古鬆地底下埋了十壇鬆苓酒,到現在還舍不得挖出一壇吧。”林程楓嘴角的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那幾壇鬆苓酒,他可是惦記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