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丘山。
“砰!!”山頂凹陷處有一石洞,此刻,那雜草叢生的石門被一股力量從內往外擊得四分五裂,洞門外來回不到三丈的平地也均被震出無數大大小小的裂痕。
“哈哈!大哥,我們成功了,成功了!!”
“他奶奶的,整整三年了,也不枉費我們在這裏修煉了那麼久,再不成功,我們西陵二怪還怎麼有臉在岐雲大陸上混下去。”
隨著粉塵的消散,從洞裏走出兩個人高馬大,滿臉胡茬的男人,他們聲音粗獷,眸色含著邪惡,一看就知不是善茬。
其中一人似乎想起了什麼,迅速抬手摸摸右眼上依舊光禿禿的眉毛,眼一瞪,急道:“可惡!大哥,你左我右的眉毛被青陽墨那清高的家夥削得到現在都沒長出來。”
那被喚作大哥的也摸了摸左眼的眉毛,鼻孔一張,衝出一股火焰,咬牙切齒道:“他奶奶的,青陽墨,你給我等著,老子下山第一個砍的就是你!”
“這次,我們二人一定能將青陽墨那眼高於頂的家夥狠狠踩在腳底下,看他還能嘚瑟清高到啥時候!”
“哼!他當年不就是略勝一籌而已嗎,居然如此不留情麵的讓我們在江湖眾人麵前出醜,雖然已過多年,但一回想起,老子心中的那團火就蹭蹭往頭上竄,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絕對不能姑息!但是眼下…嘿嘿…大哥,你懂的…”
猥瑣又饑渴難耐的表情讓人瞬間秒懂,那大哥似乎被傳染般,立馬露出一臉色相,“二弟莫急,我們二人戒葷了那麼久,是該去開開葷了,等我們酒足飯飽再去找小妞樂上一番,如何?”
頓了頓又邪笑道:“隻是不知那醉仙樓的花魁夢夢那方麵的‘功夫’長了沒有?哈哈!”
“咕咚!”仿佛那搔首弄姿,翹臀挺胸的勾魂美人就在眼前,口水都流到了脖子上。
“大哥,那咱們快,快走吧,饞死我了!”
“好,走!開葷去!”
……
山腳下。
密林成蔭,一條時隱時現的小道被兩旁四季常青的大樹籠罩,顯得有些陰森森。
放眼前方,本就不寬的路恰好被一輛馬車給擋住了去路。
“撲撲…嘰嘰喳喳…”安靜的林子突然有異動,一群停歇在樹枝上的小鳥紛紛而逃。
“嘶嘶~”那匹溫順的黑馬草也不吃了,突然抬頭嘶叫了起來,看起來有些恐慌,四隻蹄子在原地不安的踏來踏去。
馬車旁站著一個男子,衣著華貴,器宇不凡,黑瞳隱藏著一抹凜然的英銳之氣。
他伸手摸了摸躁動不安的黑馬,“飛影,好歹你也是北焰數一數二的烈馬,一點響動就把你嚇成這樣,怎麼這麼沒骨氣?有朕在,還怕別人吃了你不成?”
“嘶嘶!”那黑馬不知是否聽懂了他的話,瞬間又變回了溫順安靜的模樣。
“唰!唰!”兩道人影從山上飛速而下,腳下踩著樹葉,幾個起落就出現在了那輛馬車的對麵。
一下山就有人不知死活的擋道,兩人瞬間不高興了。
那人右邊眉毛沒有了就揚起左邊的,凶神惡煞喝到:“來者何人,膽子挺肥的,敢擋大爺我的陽光道,信不信我削了你!”
“二弟,今天日子不錯,剛剛下山就有馬車坐,省得我們一路奔波。”在他蔑視的眼神中,那站在馬車旁的男子仿佛已經是死人一個。
喚作二弟的一腳踩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鼻孔朝天,道:“小子,識相的趕緊人滾,馬車留下,老子可以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在他們二人剛剛出現之際,那個錦衣男子已經一副恭候多時的姿態轉身看去。
見他們用如看螻蟻的目光看著自己,錦衣男子沒有絲毫的不悅,他不慌不忙地掀起馬車的車簾,裏麵堆放著十幾個並未上鎖的木箱。
見錦衣男子不搭話,他一拍大腿,“幹哈呢?墨墨跡跡的!嫌死得不夠快是吧!”
而錦衣男子又在他們露出好奇的眸光下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露出幾排金燦燦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