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老夫今日就把你的命終結於此!”
離鄒眸色一沉,醞釀內力於掌中,握著的劍因顫動而嗡嗡作響,似乎要脫手而出,他的雙腳生生陷入地麵三寸,幾丈內的青竹皆壓低枝頭,像是被某種重力碾壓。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然而,麵對他如此盛怒的醞釀下,紅衣男子卻一動不動的站立在原地,神情不慌不忙,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哢!”在身後一排竹子被無形的勁氣擊得四分五裂時,離鄒主動出擊,似要以一招千斤橫掃,把對麵傲嬌的男子大卸八塊。
說時遲那時快,在與紅衣男子還有一丈距離時,卻見他動了,離鄒立馬警惕,另一隻手中突然出現一把藥粉。
但是,紅衣男子的動卻是抬手欲要摘下麵具,離鄒並未減弱攻擊,不過卻因此有些分了神,就在這一刹那間,他身後有六道金色流光襲來,速度極快,等察覺不對勁時,為時已晚。
身體六處要害被一股強悍的力量一擊,使得他整個身體被淩空而架,六股灼熱感從要害處進入經脈,似被熊熊烈火焚燒,體內真氣亂竄,手腳開始不聽使喚——
“哐當!”手中的劍掉落在地,剛剛醞釀的強悍攻勢一點一點的消失。
“你……”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體內被注入了東西,舌頭已麻木,連說話都成了問題
“卑…鄙。”拚盡全力,惡狠狠地盯著紅衣男子說道。
“遠遠不及你。”據離之雪所言,離鄒的卑鄙是登峰造極的,他獨孤城可沒法與其相提並論。
“叔父,好久不見。”離之雪從慕容瑾身後走了出來,抬頭看著被定在離地三丈高的離鄒。
“你…你是…”離鄒的心猛然提起,這世間,稱他為叔父的人隻有一個,忍著劇烈的疼痛想要扭頭看向身後,但始終無法如願。
離之雪慢悠悠往前走,一字一句道:“怎麼,做夢都想把我除之而後快的親叔父,居然不認得我了?”
離鄒眼睛瞬間大睜,含著血絲的眼珠子似乎要飛出眼眶,“離、之、雪。”
“怎麼,很意外?”她幽幽反問。
他是應該意外,數十年來無論如何都查不到自己的蹤跡,唯一逃脫的人始終是他的心頭大患,而此刻她卻突然出現了,還是在離魂島上。
“你…把涵兒怎…怎麼了?!”他被人設計暗算已是任人宰割,那他女兒豈不是…
離之雪似笑非笑,“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精力關心她的死活??”
“你要是敢傷涵兒,我…噗~”他的狠話被一口血淹沒。
原來,剛剛就是她夥同其他人把涵兒抓走的,那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難道也……
這會不會是一場引他入局的精心策劃??
“嗬~連自己的親兄長都殺,我還以為你是沒有心的呢。”
這話,包含著多大的諷刺。
離鄒喘了一口氣才咬著牙根道:“他,死有餘辜!”
“如果我父親死有餘辜,那你就該千刀萬剮!”離之雪眼中生起兩簇火苗,再也克製不了內心的恨意,手中匕首一揮,勁氣帶著冰冷的刀刃,離鄒的右手齊腕而斷。
“啊!!”
“砰!”
備受折磨的離鄒身體受三重打擊,體內的六道金光竄出,幾個回旋落入慕容瑾的手中,從他攤開的手掌一看,是六根金針。
失去控製的離鄒麵朝地麵摔了下去。
離之雪麵色冷然的走到他身邊,他奮力翻身,在二人眸光對上時,二話不說,揚起匕首狠狠刺入離鄒的胸膛,那是離心髒最近的地方。
“涵兒??你……”離鄒煥發的眼睛漸漸清晰,拿匕首刺入他胸口的居然是他的女兒?
“離之涵嗎?她已經被我丟入血獄紅霧喂妖花了。”
離鄒一聽,急得全身發抖,想要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