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邊達海,大路飛歌
七鄉美景
作者:李萬輝
路是曆史從古走到今的履跡。史誌記載:元代,文山地區已有經今州境維摩等地到廣西南寧的驛道,明、清著名的滇桂道自昆明經境內丘北、廣南、富州(今富寧)達廣西,一路上設建的18座驛站,都留存過車嘯馬嘶、人馬休頓的喧囂的聲音。還有清末開通的文山至昆明的驛道,等等,這些景致奇美的古道曾書寫繁鬧的景致,凝聚過太多的曆史,隱藏過多少人物故事,喧囂過多少街市上吆喝叫賣的聲音。以及清朝光緒時期的那段珍貴的僅有3公裏長的經馬關縣大樹塘飛駛進入滇越鐵路的鐵軌的迷影;而富寧剝隘渡口碼頭,曾經木筏帆船雲集,水湧帆動,物資往來,熱鬧一時。抗日戰爭時期,在文山簡易機場上起落升降的飛機讓人們抬起稀奇的目光。現在,它們曾經的繁鬧和汽笛聲也同樣變得縹緲和虛幻。
俯仰天地,思接古今。建國初期,文山交通極其簡陋,“路患腸梗阻,車似蝸牛行”成為文山交通灰色的記憶。建國後,陸續修建的一些道路,都不能滿足出行和經濟社會的發展。1987年修建的那條著名的省際交通大動脈國道323道(州境內近400公裏),一路東進,每天都有來自全國20多個省、市、自治區,並滿載著各方旅客、各類生產生活物資的大中小型客貨車輛,把途經的3縣18個鄉鎮200餘個村往昔的閉塞和貧瘠吵醒,也讓習慣於慢條斯理生活的人們稍稍把腳步放快,把瞭望外麵世界的額頭抬高。加之後來陸續修建的百餘條省道、縣道,還有無數條貫穿村村寨寨的鄉村公路、橋梁,縱縱橫橫、密密麻麻地把全州編織得四通八達,文山州的交通狀況由此得到初提速。
從地圖輪廓來看,文山州31456平方公裏的麵積,日月增添的道路交通,就像一條條速度、流量和永不結冰的河流,奔流不息,不斷擴寬,直流進東方和大海。由此讓智慧的文山人聯想到一個個富有想象力的詞語:通邊達海,雲南從這裏通向大海。盡管大海還離我們太遙遠。但我們相信,在海、陸、空立體通道建設的擴建中,我們已經仿佛聽到大海遼闊的咆哮聲。一曲浩蕩而嘹亮的歌聲就要由此高歌!
什麼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印度詩人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這是詩人詩意的想象。而我想說的是,最遙遠的距離,是貧窮與富裕之間的距離,是陳腐與開放之間的距離。說穿了,是文山與內地甚至周邊地州經濟上越來越大的貧富距離,是越拉越遠的思想距離。這讓我們每個文山人痛定思痛,開始叩首問蒼天,我們的出路在何方?如何走出山門?如何邁出脫離貧窮的步伐?如何拉近這種看得見,卻摸不著的真實的遙遠的距離!文山人開始思考,開始行動。一場波瀾壯闊的交通建設的大戲由此開始拉開序幕!
時光把這場大戲的開幕定格在2007年11月,省政府文山現場辦公會把“通道經濟”作為文山州發展的戰略定位。提出要樹立“大通道、大流通、大市場、大產業”的理念,構築雲南通邊達海大通道。至此,文山通道經濟已上升到全省的戰略層麵。文山,這個真正意義上從1992年才轉入經濟建設主戰場的少數民族自治州,迎來了雲南改革開放史上描繪宏圖、抒發激情的時代。前任州委書記李培感觸地說:“通邊達海的通道經濟是一種跨省際、越國界的區域經濟;是區位優勢向經濟優勢轉化的地緣經濟;是背靠滇中腹地,東向發展的開放型經濟。通邊達海,不僅僅是地理區位和通道的概念,也是一種發展理念和開放思維,這就意味著不僅要有沿邊意識,還要樹‘沿海意識’——發展通道經濟,是陸上通道與海上通道的對接,內陸經濟與海洋經濟的融合,這是文山改革開放曆史方位的新定位。”由此,一個全新的詞——通道經濟,開始融入文山人的目光,蝕入文山人的靈魂,融入到文山人渴求脫貧致富、發展經濟的夢想之中。北部灣經濟區、泛珠三角地區以及中越兩廊一圈經濟區,橋頭堡,“水陸空鐵”現代立體交通等等,這些充滿經濟戰略含義的詞彙,讓全州340多萬幹部群眾心潮澎湃,憧憬未來,幹勁衝天。“兩大通道、三大基地、四化進程”的長遠目標,為通道經濟確立了航行的大方向和大目標。確立“三點、三帶、一條邊”,重點實施“以點帶線,以線促帶,以帶興麵”的經濟開發模式。這不是數字的簡單堆疊,而是高瞻遠矚的規劃和定位,是讓文山經濟騰飛,邊疆人民安居樂業幸福生活的一筆一劃。而通道經濟不僅僅指的是交通,它有著更廣泛的範圍和含義。交通、能源、工業、農業、水利、電力、城鎮建設、旅遊、環保、物流等等,甚至新農村建設,這些惠及農村、農民的內容,都豐富地包含在“通道經濟”這個詞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