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出去之後,武凡不禁有些後悔起來了,他本來還以為自己隻是遇到了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自己的能力一無所知,這倒是像給自己惹到了一個麻煩。
林夕從辦公室出來後並沒有離開,一直在走廊外麵等著。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看著一波人陸陸續續走進去又走出來,林夕往裏麵看了一眼,武凡正站在桌子旁整理桌子,整理好之後,他走了出來,看到站在走廊裏的林夕說道:“跟我來,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林夕跟著他穿過走廊,從樓梯往上走,走到樓頂,林夕才大概知道武凡要帶他去哪了。
林夕看著被鎖住的天台的鐵門,武凡這時候卻掏出了一把鑰匙把鐵門給打開了。
林夕看了一驚,他還從沒見過有人能到教室的天台上去的,沒想到武凡還有這個權利。
林夕跟武凡走到天台上,林夕在邊上往下看了一眼,他們現在可是在十樓的樓頂,林夕雖然沒有恐高症,但往下看下去還是會心有餘悸。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林夕問。
武凡看了他一眼反問他:“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
林夕還以為他會直接告訴自己真相,卻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過這跟你要告訴我的事有什麼關係?”林夕回答。
武凡把視線移到前方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這並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都能用科學來解釋,比如我們擁有的這種能力。
“你想知道為什麼自己閉上眼睛後就會在其他人身上看到亮光是麼?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因為你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如果要深究的話,你並不是‘看到’亮光,而是感受到亮光。”
林夕聽了還是沒有懂,於是又問:“什麼意思?”
武凡繼續跟他解釋:“你看到的亮光,其實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但一般人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唯一能感受到它們存在的隻有我們這類人。”
“那它到底是什麼?”林夕又問。
“那些亮光我們稱之為‘困意’,它是一個人的睡眠度的具體體現,換句話來說,人之所以會有那些亮光,是因為他們困了,而那些亮光就是用來衡量一個人有多困的指標,一般來說,一個人越困,他大腦裏的光就越亮,因此我們才叫那些亮光困意。”
林夕聽的稀裏糊塗的,但多少還是懂了一些“這麼說,隻有有困意的人才會有那些亮光?”
“不是,我剛才說了,每個人都有,而且是無時無刻都有,隻不過是光芒的亮度有差異。比如,一個一整夜沒有睡的人他大腦裏的光芒肯定特別亮,同時他也會特別困,而一個剛睡醒的人他雖然不困,但他的大腦裏也會有亮光,但與之前的那個人比起來肯定會暗一些,這就是他們的差異。也就是說,從一個人大腦裏的亮光明亮程度上,我們可以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想睡覺。但要想‘看到’那些亮光,卻沒那麼容易,不信的話你現在可以閉上眼睛,試試能不能感受到我大腦裏的困意。”
林夕聽了漸漸閉上了眼睛,但他卻沒能看到任何亮光,除了被太陽光照著眼皮時眼前的一片緋紅。
林夕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然後問:“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還沒有熟練地感知困意,這就跟你說話一樣,你現在能夠熟練地說出話來是因為你從小就學會了說話,並且一直說了這麼多年,假設你之前不會說話,是最近才跟人學說話,你覺得你現在還能這麼輕鬆地說出話來麼?對困覺的感知也一樣,你最近才感知到人身上的困覺,所以你並不熟練,你不僅需要閉上眼睛,而且還要聚精會神,讓整個大腦冷靜下來。但想我這樣從小就感知到困意的人,因為每天有意無意地都在鍛煉這種能力,所以我現在根本不需要閉上眼睛,隻需要看你一眼,就能感知到你大腦裏的困意,並且能夠準確地知道你的睡眠度是多少。關於睡眠度,他是攝夢者,也就是我們這類人使用的一種度量困意的度量衡,每個攝夢者在感知到其他人身上的困意時都可以根據他們大腦裏亮光的明亮程度而知道他們的睡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