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聽到鬼子呐喊著往他們方向衝過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猛烈的捷克式輕機槍的怒吼,這聲音此刻聽來有如天簌一般。倆人互相看了一眼,對視一笑道:“看來我們又來了援軍了。”
見鬼子在東躲西藏,倆人又各施所長,又將十來個反應慢的小鬼子送回天照大神那裏報到去了,急得斷手中佐連忙派十來個小鬼子靠著土坎專門往她倆所在之處打槍,冷如水和陳排長倆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要會出手了。
催連長正在著急之時,突然聽到對麵半山腰國軍的機槍聲,他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下。劉牌顧也將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倆人不約而同地往對方趴著的位置挪動著,按理參謀長隻要一招手就行,但是他此刻也不敢太托大,為了自己的土坑情節,私自下令讓催連長出兵援助,要是讓團長知道了,非得斃了他不可,這下人還沒有救回來,負責守衛山穀的一連官兵已經損失了一半多,以後的任務將更加凶險。
“催連長,那邊女軍官還是要救,光靠對麵山上的國軍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他看了一下手表,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天色,又自言自語起來:“怎麼五點鍾了天還是那麼亮呢?”
催連長沒有手表,仰著頭如雷達般轉了一圈,感歎起來:“今天的白天怎這麼長呢?”
“催連長,現在我們兵力有限,還要負責山穀的安全,工兵排是絕對不能動的,我帶來的也隻剩下二個班了,等會我們再派二個班過去,一個班悄悄摸到那個女軍官的土堆附近,準備天黑接應她,另外一個班就在後麵負責掩護。這回我們得注意點策略了,沒到萬不得已不要先開槍,先挖好戰壕,這樣就是交上火也能久堅持一會兒。”
催連長連連點頭稱是,“剛才是有點太急了,要是先挖好掩體的話,至少能減少一半的傷亡。”
“這樣吧,你讓這兩個班將工兵排的鐵鏟多帶點過去,爭取每人一把,剩下的也分到班裏去,我們這裏也馬上要麵臨大戰,這些戰壕和掩體很難抵擋鬼子的炮擊。”他說完對催連長揮了揮手,又擺起參謀長的架子來。
躲在山坡下的鬼子雖然暫時壓製了支那花姑娘,但是卻又被山腰上的國軍給死死地封住不能動彈。那個辛存的斷手中佐急得斷手處的傷口又繃開了,殷紅的血透過紗布汩汩往外流。
“中佐,我們這樣趴在下麵也不是辦法,要是讓大隊長知道我們仗打得如此窩囊,非得活扒了我們。”一個額頭上一道大疤的鬼子少佐在他身邊低聲滴沽起來。
斷手中佐一聽惱羞成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厲聲訓斥:“媽的,你也來看老子的笑話,仗打到這個份上還不是那個狗日的中隊長瞎指揮。”
“中佐英明,要怪隻能怪這個狗日的中隊長了,本來我們中隊打得好好的,他非得過來湊熱鬧,要不是他這麼一攪和,也許那花姑娘將就在我們身下扭腰擺跨了。”少佐嘴上說著,心裏則想:還不是你給中隊長出的騷主意,非要給支那花姑娘考慮的時間,現在倒好,都責任往死人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