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弟,你們說得都有理,日本已經攻占了羅店,南線三十萬國軍正麵臨分割包圍的危險,隻能節節抵抗,收縮防線,這樣一來羊腸隘就成了一個孤陣了,要是四個師都派過去的話,那我四萬多國軍豈不是沒有生還的機會,可是羊腸隘附近又沒有其它險要,要是不守的話也不行,幾十萬國軍撤退也需要時間,再說部署新的防線更需要時間,我認為派一個師比較合適,既然整編三十六師已經有一個團與鬼子交上了火,就讓整編三十六師的後續部隊不要再在原地待命了,加快行軍速度,火速支援那一個團。為國軍再爭取一天的時間,倆位老弟你們認為呢?”鄭司令說話語氣倒很溫和。
倆位副司令員一聽司令發話了,不給麵子也不行,何況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倆人怒氣衝衝地瞪了對方一眼,壓在心裏的怒氣沒有地方發泄,隻得拿椅子當出氣筒,大屁股使勁坐在椅子上,直壓得屁股下的椅子吱吱作響。
見兩位副司令沒有作聲,鄭司令連忙將目光轉到黃參長身上。
“黃參謀長,你說說你的作戰計劃?”鄭司令說完也坐了下去,他對倆位副司令臨陣吵架心裏很生氣,可他們倆資格很老,他不敢責罵,一肚子的火也沒有地方發,本來也是狠狠地往椅子上坐下去的,可一聽到他們倆位屁股下的椅子的吱吱聲,他連忙放緩了坐下去的速度,要是三張椅子都發弄得吱吱叫的話,那太不像話了,手下人會怎麼看,打仗不行一人司令二個副司令隻會拿屁股下的椅子出氣。
黃參謀長走到一幅軍用地圖前,咳嗽一聲,說:“剛才兩位副司令說得都有理,鄭司令的按排更符合當前國軍的實際情況,雖然在淞滬我軍在人數上占了一點優勢,但是我軍武器裝備離日軍相差甚遠,尤其是重型武器方麵我軍更是無法與日本相比,我們在羅店用二個師防守四個高地,結果隻堅守了12個小時,就全體陣亡,如果照這樣打下去,幾十萬國軍精銳又能打多久,抗日戰爭是一場持久戰,我們隻有選擇好合適的地形,采取以空間換取時間的方法,一點點地消耗掉小鬼子的有生力量,當前我們就按照鄭司令的命令派整編三十六師前往羊腸隘阻敵,為南線國軍撤退爭取時間,為新防線的建立爭取時間。”
黃參謀長說到這裏,將手中的指揮棒往地圖上溫澡兵點去,沉聲分析起來:“羅店失守以後,我們先派部隊在羊腸隘爭取堅守一天時間,為大軍在溫澡兵南岸集結爭取時間,溫澡兵河麵雖然不是很寬,但是我們就能阻止住日軍的坦克進攻,為下一道防線爭取更多的時間。”
黃參謀長說到這裏,收回指揮棒,用很尊敬的語氣說:“下麵有請鄭司令作兵力部署。”
第三戰區左翼軍指揮部正在調兵遺將,冷如水和李常勝防守的羊腸隘則是險象環生,日本在重型榴彈炮的轟炸下,國軍為了阻擊那些爬上緩坡的鬼子兵,不得不冒著槍林彈雨苦戰,李常勝剩餘的二個營在不到半個小時,就隻剩下了一個連了,而且山下負責攔截進穀的那個警排衛除留下了一個班外,其餘也逼迫調到山頂上, 可是日軍的進攻並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