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整編三十六師參謀長賈報國,有人向指揮部報告你來曆不明,自從你出現,日軍的重型榴彈炮就似長了眼睛似的一打一個準,導致羅店四個高地防守的二個師在堅持不到十二個小時就全體陣亡,致使整個第三戰區被動挨打,你說有沒有罪?”他邊說邊朝身後的國軍揮了揮手。
賈報國一番高論把個肖有義都驚呆了,他狐疑地看著這個賈報國,這些機密他是從那裏得來的,就連他這個師長也不知道,這種機密的事情除非是軍統,否則的話誰有這從閑心去調查這種事情,難道這賈參謀長是軍統埋伏在他身邊的眼線。
見肖有義起疑,賈報國連忙走到他跟前低聲解釋:“我是瞎猜的,你可不能當真啊!”
肖有義語義雙關地答道:“我明白了,兄弟你可別鬧出人命就行了!”心裏想:沒看出來,你在我身邊竟然隱藏這麼多年,以後可得小心才行, 這個冷如水如果就犯的話,獲利的是他,如果出了什麼事,到時可把這事往賈報國身上推。
冷如水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豬一般的上校居然給她定了這麼一個罪名,看來一定是有人向國軍指揮部胡亂反應情況,國軍正不知道把責任往誰身上推好呢,要是她這個罪名坐實的話,她可能就真要冤死在這抗日戰場上了。
到底是誰往上反映的情況,李夢贏不可能,那是一個用生命保護他的人,劉牌顧參謀長,他那麼冷的天肯把衣服給自己穿,而且冒死在那條山穀裏救自己,不可能是他,那還能有誰呢?
她正在苦思,突然四名高大的國軍舉起槍將她圍在中間,四人大聲喊道:“繳槍不殺!”
這說的是什麼話,好像她冷如水是個日軍俘虜似的,冷如水氣得嬌軀亂抖,這四個國軍要是日本鬼子的話,她早就出手了。
山上情況突變,這一下把僅存的狙擊隊員們驚呆了,陳排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他來說,其它一切都不重要,隻有冷如水才是最重要的,以前是為了李夢贏團長的軍令,可李夢贏團長陣亡後,他早已將她視為他的全部。
誰要敢對她無禮,他才不管對方是什麼職務,何況現在的情況可不是簡單的無禮了,要是真讓那個賈參謀長說的罪名在冷如水身上坐實的話,那冷如水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陳排長高聲喊叫道:“冷中校帶著我們一路殺鬼子,炸迫擊炮,守隘口,就在剛才為了保護李常勝團長,她差點犧牲,何來的罪?兄弟們,給我操家夥!”
連來自整編三十六師的狙擊隊員都沒有猶豫一下,整齊地站到了陳排長他們一邊,手中狙擊步槍的槍口對著他們以前的師長和參謀長,這些小兵經冷如水的調教,也知道擒賊先擒王了,對方兵多,這個時候將槍口對準他們的長官才是正道理。
雖然陳排長帶領的狙擊隊員不到二十個人,但是他們都是久戰沙場的精英,肖有義的警衛連也不敢輕舉忘動,局麵一下子僵在那裏,肖有義倒沒有什麼,沉穩地背著手,可那個賈參謀長全身似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李常勝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手槍頂在了賈報國的後腦勺上,連冷如水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到那個賈報國身邊的,難道這李常勝會隱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