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大皇子桃涵潤著迷般的撫.摸著座椅上雕刻的栩栩如生地金龍。自己期盼著龍椅有多少年了,五年還是十年? 不,他從記事起就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坐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位置了。
林貴妃打從桃涵潤記事起就不停的告訴他,他才是將來能繼承皇位的皇子。當年林貴妃是朝陽皇還是皇子時就嫁給了他做側室,若不是後來突然冒出了個叫魚思薇的野丫頭搶了朝陽國皇後的位置,她就會那個最終能坐上了皇後位置的人,她的孩子桃涵潤也會早就是皇太子了。隻可惜都怪那個賤人破壞了這一切,她隻能依靠母族的勢力屈居於貴妃之位。不過上天有眼,也幸虧那個賤人死的早,現在後宮的勢力還不都掌握自己的手裏。
林貴妃對當年的怨念也直接影響了年幼的桃涵潤,再加上朝陽皇也從小偏寵於桃璟墨,這才讓桃涵潤自小就對將來皇位的繼承人有著深深的執念,對桃璟墨有著深深的敵意。三年前桃璟墨的意外失蹤也是他一手策劃的,是他派人在雲崖山打獵的途中突襲桃璟墨等人,因為凡是阻礙他登上皇位的人都得死。
桃涵潤對暗屬來的彙報陰沉的勾唇一笑,道:“你是說九嫣郡主已逃到季城,並率領了季城軍叛變,對嗎?”
“是的,那些將領對九嫣郡主很是忠心,即使是叛變也願意誓死跟隨九嫣郡主。”暗屬半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道。
“季城軍果然是如傳聞般忠心耿耿,隻可惜不是忠心於我,”桃涵潤的眼裏無不是可惜的,但很快這可惜被陰沉所覆蓋,“傳令下去,季城軍已叛變,遇到者格殺勿論,包括叛變的九嫣郡主。”
對於桃九嫣,他是真心喜歡的,他永遠不會忘記記憶裏那個英姿勃勃地拿著紅纓槍笑得自信的少女。隻可惜江山美人兩難全,而他更愛的是江山。既然桃九嫣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隻能殺了她。九嫣啊,別怪我沒個過你機會,是你一意孤行也怨不得我了。
“殿下,兵部尚書柏於南求見。”穿著太監服的陸公公進來低聲報道。
“讓他進來吧。”桃涵潤微微頷首道。
暗屬這時也適時開口道:“屬下先告退了。”
桃涵潤臉色不變,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柏於南很快就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立馬跪下道:“臣柏於南是代妻子傅夕月來負荊請罪來的。”
對於柏於南的來意桃涵潤很清楚,可是他還是明知故問道:“哦,於南所求何事呢。”。
“臣的妻子在宮裏助九嫣郡主逃跑,本該重罰。但請殿下看在於南對殿下忠心耿耿的份上,希望能從輕責罰傅夕月。”柏於南依然是低著頭,不敢抬起頭回話。如果傅夕月還在這的話,她一定無比驚訝柏於南竟是大皇子這邊的人,那麼先前大皇子的威脅完全是柏於南自導自演的一場笑話了。
“那就從輕責罰吧。”桃涵潤貌似很好說話地答應了。不過,柏於南沒有立刻高興,因為他知道大殿下一般不會那麼好說話,他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要求的。
果不其然,桃涵潤繼續說道,“吏部尚書有一外孫女今年芳齡二八,配你應該是剛剛好的吧。”
柏於南一驚,他知道大殿下是要利用他拉攏禮部尚書,可是他已有傅夕月了,怎麼還可以再娶妻,傅夕月一定會很傷心的。他說:“殿下,這不太好吧。臣已有妻子了,吏部尚書應該不會讓他的外孫女做臣的妾室。”
“誰說做妾室的。她和傅夕月一起做你的平妻,坐享其人之福不是很好嗎?”
“可是......”柏於南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就被桃涵潤製止了。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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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城的冬天是寒冷的,這裏大雪風飛,落下的雪都會有一尺深。桃九嫣記得她九歲時就跟隨父親駐守在這,十六歲才真正上戰場。
她沒想到,即使兵符不在手,許多將領也誓死跟隨自己,哪怕是叛變。那一日,桃九嫣騎著一點雪馬不停歇地來到了季城。她向眾將士說明了朝陽皇都的情況,也明確說明她已決定領兵對抗大皇子。
現在皇都大多數已是大皇子的勢力,桃九嫣沒有兵符就私自領兵的做法無疑是叛變。她給過眾將士一個選擇,若不願跟隨者,可以帶著給予的銀兩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