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的事情,一名男子被吸幹了元氣,已經麵目發黑,刑部把那具屍體抬去驗屍,看到屍體佩戴的玉佩,才知,原來是宰相家裏唯一的兒子,宰相因為年老才得子,所以對這家裏唯一的“香火”無限的溺愛,簡直要把他寵上了天。
當宰相家裏得知這個消息,看著自己平時活蹦亂跳的兒子此時躺在了床上,麵部已經發黑了難以辨認了,宰相夫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哭喊著:“我的兒啊,你怎麼死的那麼慘啊!你可叫娘怎麼活啊。”
宰相剛下朝就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五雷轟地,兩眼一黑腿一軟就摔了下去,下朝的一旁官員趕緊招呼士兵用轎子把宰相抬去了太醫院。
皇上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就擺駕到了太醫院,看著躺著床上的曾經叱吒風雲的宰相,自己的舅舅此時已經滿臉的皺紋,奄奄一息的躺在那。
“舅舅,節哀啊!”皇上安慰道,又命太醫給最好的藥醫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舅舅,想起自己死去的表兄弟,皇上臉上似乎閃現了一絲笑意,又轉瞬即逝。
“太後到——”隨著一身太監的聲音,走進來一名被宮女簇擁著的一位中年女子,頭上帶著鍍金的十二步搖,耳朵上綴著精致沒有一絲瑕疵的白玉,身上穿著繡著金絲線的牡丹花袍子,雍容華貴的從遠處走來,步子裏有些急,手裏撚了一串佛珠,口裏一直念著經,求菩薩保佑,一臉的慈祥,看的出年輕時也是絕代佳人,隻是歲月不饒人。
“浩兒,你舅舅怎麼樣呢?”太後一進來便急著問道,屋裏的人都跪拜了下來“微臣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太後一抬手,屋裏的太醫和大臣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回稟母後,剛剛太醫已經診斷了,是由氣血攻心而致的昏迷,隻要稍加調養就可以了,隻是心病難醫啊!”
“唉,可憐你那表兄弟啊,年級輕輕怎麼就去了呢?前段時間哀家還聽你那舅舅說起你那表兄弟,說他越大越有文采和修養,隻要稍加培養又是我朝的一代棟梁,可怎麼今天,唉————”太後在一旁一直抹眼淚,旁邊的一些感同身受的大臣也跟著掉了眼淚,真是人越老越容易傷感。
皇上因為擔心自己母親的身體,便命宮女把太後扶了回去,因為自己的舅舅年老喪子,考慮到母親的一番話似乎言外有意,但自己的表兄弟都二十有幾卻毫無建樹,無奈封了個一等侍衛讓他風光下葬。
昏迷幾天的宰相終於醒過來了,看到旁邊趴著著的夫人們淚眼婆娑不禁悲從中來,等安頓好自己兒子的後事後,便請了道旨在家休養,皇上念在宰相年老喪子便準了。
當洛寧聽到那時巷子裏死去的人竟然是宰相的兒子,想到,難怪衣服那麼眼熟,原來先前在橋上有過一麵之緣,不過,一想到平時飛揚跋扈的宰相兒子竟然在橋上被一個姑娘說了什麼變了臉色,不禁有些疑惑,就去了童璃的客房,想弄清楚她到底說了什麼,畢竟宰相兒子的死或多或少都跟她有些聯係。
看著緊閉的大門,想起童璃前幾天的莫名奇怪的落淚,一雙手抬起準備叩門,卻始終不見落下,洛寧站在門前有些猶豫,思前想後的還是沒有勇氣敲門,抬起腳剛準備走時,裏麵傳來戲謔卻清麗的聲音,“不知少將軍這是做甚,磨磨蹭蹭的在門口徘徊,有失你大將的風範,可是小女子相貌醜陋嚇跑了少將軍?”
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態的洛寧隻好推門而入,見童璃端坐那臉上,旁邊擺了一壺剛沏好的茶,似乎早有預感他要來。洛寧作揖道:“童璃姑娘言重了,剛剛在下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想找姑娘當麵問清楚。”
“可是關於宰相公子的事?”童璃拿出茶杯,倒了一杯推到了對麵,洛寧順式就坐了下來,喝了口茶,隻覺得這茶竟如此甘甜,“在下看到了童璃姑娘在那公子耳邊說了一些話,隻覺的那公子臉色不怎麼好,隨後就看到他出事了,在下想問道,姑娘說了什麼?為什麼在他死去的地方姑娘要偷偷摸摸的躲起來?”
“看少將軍意思是懷疑是我殺了他…”童璃看著洛寧那一臉的審犯人的表情,“那少將軍打算如何處置童璃啊?是要我以命換命?”
“童璃姑娘,在下隻是想調查清楚,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還請如實相告。”看著一臉誠懇的洛寧,童璃本打算戲弄一下他,可看著他那認真的表情往事一下湧上來了。
曾經,也有一個人這麼認真的看著我,也是在你這麼年紀,可那時我不懂珍惜,還總是惹他生氣……
淚水不知何時溢了滿眶,紅了眼底,洛寧一下子慌了,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娘在自己的麵前哭過,還第一次見女人在自己的麵前就看著自己就哭了,這當然“歸功”於自己十幾年的荒漠生涯,以為自己說錯話的洛寧在自己身上掏了掏,想掏出手絹啥的,可一個大男子哪有手絹,掏了半天什麼都沒掏出來,看著落淚的童璃,洛寧坐在那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童璃姑娘要不要喝點茶?”洛寧把放在自己麵前的杯子沏滿茶,推到童璃旁邊。
童璃用手絹擦了擦淚水道:“莫見怪,童璃隻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宰相的兒子不是我殺的,當日他說了一些輕浮的話,我隻是想嚇嚇他就說道,你相不相信我吸了你的血,然後我追那蛟龍時跟丟,聽見有人喊救命,就看見那蛟龍幻化成人形吸人精血,那蛟龍厲害,我敵不過就躲了起來,隨後你們就到了,那蛟龍也不知去向了,我在上麵以為你是那蛟龍幻化的新人形,就準備先躲著,誰知被你發現了,然後就這樣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