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災民彙聚的越來越多,寒光寺雖然這幾天都一直在布施,但是每天越來越多的人和口糧,實在支持不住。
洛寧便自己掏錢去買米去熬粥布施。
下午回去之後,長弓一籌莫展,“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有個人捅破這個簍子才行,否則以你我二人之力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啊!”
洛寧點了點頭。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通報,“長少爺,外麵有人找洛公子。”
“知道了,叫他進來。”長弓擺了擺手便讓下人下去。
進來的人倒讓兩人吃了一驚。
“王副將!”
王副將從台階處走來,再看到洛寧之後直接跪倒在地,“屬下參見少將軍!”
“王副將,我已經不是將軍了,你快起來。”洛寧忙過去想扶起他。
哪知王副將就是不肯起身。
“王副將,你這又是何必呢?”洛寧歎了一口氣。
王副將卻磕了一個頭,在地上砰砰作響抬起頭來時卻流了血,血順著他的臉緩緩流了下來,“屬下懇請少將軍出山,不為別的,就為天下的黎明百姓。”
長弓一愣,忙拉住他,“王副將,你先起來 ,有什麼事好好說。”
“如今烽火四起百姓深受戰亂之苦,顛沛流離,可是屬下職位卑微上不了朝堂為百姓說不了話。”王副將頓了頓,“可如今朝堂之上能說的上話的幾位大人都被皇上遣回家中思過,朝堂之中剩下的盡是膽小怕是的窩囊之輩。”
“思過?什麼過?”
“符太尉聯合幾位大臣上書彈劾法師大人和楊文浩,哪知皇上非但沒有嚴查,反倒一怒一下把幾位大人遣回家中說是養老。”
“法師大人?”洛寧不止一次的聽到這個奇怪的官職,法師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官職,“這個法師大人是什麼來頭”不禁好奇的問道。
王副將說到這兒時一臉的義憤填膺滿眼的怒火,聲音激動起來,“少將軍有所不知就在你離去長安的一個多月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這樣的一個人,說是會推算之術,觀天象識災禍能夠預支未來之事,皇上一開始是不信的 ,但是他上次推算出北方將有蟲災,果然就發生了蟲災,並且還治好了皇上多年的頑疾,皇上從此以後便信服於他封他為法師大人,什麼事都要找他推算一下。”
“聽你這麼一說那個法師倒還有點本事。”長弓點頭稱奇道。
“這些旁門左道之術他會也就罷了,可是就在前幾個月皇上請他推算今年的年運,那個法師閉關三天出來之後拍手大賀道,說今年是十年以來的太平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皇上喜形於色便當即賞了黃金萬兩,封了他的幹兒子楊文浩為將軍。”王副將越說越激動,臉上鐵青,“可皇上哪知北方戰亂都打進來了,匈奴勢如破竹一路南下,可皇上還睡在法師大人為他編製的國泰民安中,好不容易有人彈劾法師,卻被遣送回家,如見朝廷之中大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走狗了。”
“怎麼會這樣?”
“少將軍,屬下懇請你回去揭發這個法師大人,拿下匈奴,否則這個國,被滅了都不知道啊!”一臉的悲戚戚,洛寧抬起頭看了一眼王副將,他知道有戰亂,也知道有越來越多的災民,可是卻沒有想到已經岌岌可危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想到倒了一個宰相卻又來了一個法師。
“王副將,你先起來。”
“少將軍不答應屬下,屬下寧願跪死在這兒也不願起來!”
長弓聽到王副將的一番話後頓時也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這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如果隻是邊疆的事情大不了不要命的打一場,可是朝野上的事情那些勾心鬥角就不是他們這些武夫所能掌控的來的,況且聽王副將那番話,皇上遣了幾位大臣隻為了護住法師一人,可見法師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多重,皇上有多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