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滴滴由黑霧凝結而成的黑色水晶在此時驀然爆開,將玄木施展出來的紅色厲芒直接轟碎。
巨響在第六峰與第八峰的中央久久回蕩,十餘個奇毒宗弟子在此時都朝著此處飛至。當有些奇毒宗弟子在看到黑衣男子之時,都麵露懼意的遠遠看著這一幕。
此時,自第八峰上飛下來一道人影,人形急速的飛至,待其停下來時。玄木才看出來竟然是薛嶽,黑衣中年在見到來人竟然是薛嶽時,他麵露恭敬的一抱拳,說道:“弟子許崇見過八師叔。”
薛嶽一眼掃過這黑衣男子,接著目光緊緊的盯著玄木。然後問玄木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稟八師叔,是……。”許崇的話才說了一半,他沒有說了。因為他看到薛嶽真目露狠厲之色看著他。他自然不知道薛嶽與其師父那個老鬼之間的糾葛,更加不知道薛嶽是真的看中玄木的資質。但是,他也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
“稟八師伯,是他們先對弟子下手的。”玄木如實答道。
“他們為什麼對你下手,你說來聽聽。我倒想知道那老鬼究竟是讓他們吃了熊心還是吃了豹子膽。”薛嶽冷哼一聲的說道,其目光陰寒的往許崇的身上一瞥。許崇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朝著他襲去,心神略感不妙。連忙說道:“八師叔,是師侄的錯。還請八師叔不要責怒於玄木師弟。”
玄木眉頭一皺,這許崇不愧是領頭人物,八麵玲瓏倒是做的挺好的。他緩緩說道:“既然是你的錯,跟我有什麼關係?”
“嗬嗬……,師弟這話說的,此事雖然是師兄我的錯,可是師弟難道就沒有過錯?”許崇嗬嗬笑道。
“我有什麼過錯?”玄木的聲音變的異常的陰冷。此時,周圍有數十個奇毒宗弟子都在此時圍聚上來,目中著戲謔的眼神,冷冷看著這一幕。
許崇說不出話來了,他沒有想到玄木是如此的不給他的麵子。
在周圍見到許崇如此尷尬的奇毒宗弟子,一個個都嘲諷的大笑起來。這些人中間,自然也有曾經被許崇欺辱的修士。今日看到許崇如此低聲下氣卻還是討不到好處,如何能不心中大爽一把?
“好,你說的。八師叔,你看玄木師弟如此囂張,難道我作為師兄教訓他一下不應該麼?”許崇氣不打一出來的說道。
玄木沒有回話,而是自衣襟內拿出了一個瓶子,自瓶子內倒出數枚造化丹,然後吞入腹中。此時,他背後被那女童劃出的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至今還沒有愈合,在傷口處的皮肉已經泛起一層層的紫色。顯然是已經中毒。
“玄木,這是一枚化毒丹,你接著。”薛嶽看到玄木已經虛弱的不行了,自衣襟內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翠綠色的丹藥,朝著玄木扔去。
玄木一把接過丹藥,用神識稍稍的探入丹藥內,發現丹藥內蘊含著數種靈草都是無毒的,他這才將丹藥吞入腹中。
周圍的一眾弟子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略有皺眉的樣子。顯然是看出了玄木對第八峰長老薛嶽並不信任,這些人的表情各異。
“好小子,你不要不識抬舉。八師叔給你丹藥是你命好,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站在那個女童背後的那個黃袍修士,立刻露出了不滿的說道。
“平日裏八師伯最看不慣我們第九峰的弟子,今日怎麼對這小子如此的好?其中莫非有些淵源?”一個第九峰的弟子在外圍看著,低聲的呢喃起來。
“你知道個什麼?玄木在飛升二重天以前是八師伯的同族親戚,想不到後來被咱們師尊看中了。”另外一個第九峰的青年弟子洋洋自得的說道。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可以洋洋自得的,或許是因為玄木是第九峰的弟子,給他增了不少的麵子吧。
果然,在他的話音剛落,身旁的數個弟子就露出期冀的目光看著他。一個弟子問道:“那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時,玄木師兄來到我們第九峰時,我們還一起侍奉過師尊呢。”這青年弟子沾沾自喜的樣子,而對於第九峰弟子要侍奉師尊藍嬌的事情毫不避諱。這也是整個奇毒宗都知道的一個事情了。
“是麼?難怪我看八師伯對這小子讚賞有加,若不是被咱們師尊看上了,說不定此時就是第八峰的首席弟子了。”
……
這一邊在嘀嘀咕咕,而此時薛嶽看著玄木,然後問道:“感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