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大鐃的聲音不斷的在密室內不停的回響著,愈是快速,其聲音便愈發的刺耳。
若是聽得久了,便會出現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這尚是已經修煉到下階元嬰的玄木,若是普通的凡人,在這聲音一響,便會立刻出現頭暈腦脹的感覺,頭顱爆開而亡。
這聲音對於人體的傷害可是非同一般,這尚還隻是音攻,而未曾添加任何的法術。
若是添加了靈力,變成音攻法術的話,恐怕其威力會更強,起碼不是一個高階獸丹的靈獸能夠抵抗的。
玄木依舊若無其事的盤膝坐在這密室之內,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有一層淡淡的綠光環繞其上,這綠光便是護體的靈力。
隨著靈力的注入,玄木體外遭受的傷害也在減少。
兩天之後,玄木已經麵色蒼白,體外的一層淡淡的綠光也漸漸的消失。他的雙唇隨著那空氣之中的顫音,不斷的顫抖著,發出令人根本無法聽懂的顫音。
整個密室之內根本分不清什麼聲音是顫音,什麼聲音又是那大鐃相互敲擊發出來的聲音。可以說,那餘留在半空之中的顫音已經將這大鐃的聲音完全的遮蓋住了。
玄木渾身一陣哆嗦,似乎是再也頂不住了一般。其身子一顫,陡然站立起來。其手中拿著一把紅色的古劍,在這一把古劍上有兩枚血色的晶石。隻見他將這誅殺劍橫空一劃,一劍便是斬落在那鐵鏈之上。
金色光芒在鐵鏈上迸出,嗡鳴之音便更加的濃鬱了起來。那鐵鏈的材質的確是不錯,但,絕對不能與玄木手中的誅殺劍的材質相比較,在他將誅殺劍一抽,一道裂痕迅速的出現在那一根鐵鏈之上。
玄木望著這一幕,沒有任何的猶豫,接著又是一劍斬落。
這一劍不偏不倚的落在那鐵鏈上,而且還是在那一道裂痕之上。那個大鐃立時自半空中掉落在地,一聲嗡鳴響起,這一聲勝過以前的千萬次撞擊發出來的聲音。
玄木隻感覺到全身受到一股龐大的力量擠壓住了,他正想要將手中的誅殺劍收起,卻感覺到頭昏腦脹,胸口發悶,雙眼一黑,在這密室內昏厥了過去。
待玄木再次睜開雙眼,已經過去了兩天。他睜開雙目,看到那大鐃還在密室之內,知道這還是第二層。就在他即將要站立起來之際,他的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他一把抓住手中的誅殺劍。
在他剛剛抓住誅殺劍之際,他身邊的場景已經迅速的變換了。在四周不再是八堵白牆,而是在牆上畫有山水,這山水畫頗為奇妙。但見那山水不斷的變換著。
隨著畫中的山水不斷的變換,竟然可以聽到細微的流水之聲。這流水之聲緩緩的流淌著,玄木竟然有一種流連忘返的感覺。
他並不知道這一層考驗的是什麼,以為還是考驗的他的身體,對抗音浪攻擊的能力。於是依舊在這三層內盤膝坐下,隨著時間的過去,已經有三個時辰了。
玄木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血竟然隨著那水聲而流動的愈加的快了起來,這讓玄木有些疑惑不解,隨著體內心血流轉的加速,那水聲便也顯得急促了起來。
他的雙目略有些迷蒙的樣子,目光好奇的盯著八堵牆上的山水畫,山水畫似乎也在漸漸的變換。
畫中有山,有水。更有花草樹木,卻沒有人。可是在玄木的感覺中,那山水畫中不但有花草樹木,山水,更有人,有誰?那就是他自己,因為此時他感覺自己已經置身於那山水夢幻之中。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美妙,玄木就這樣進入了,便再也沒有想要自這山水畫中走出來的意思。
他體內的心血於是流動的更快,他便感覺的更爽了起來。這種感覺是無法言喻的,卻又實實在在的紮根在其心中。那是一種很熱血也很醉心的感覺。
時間漸漸的過去了七天,這七天玄木沉醉在這高山流水的美妙的聲音之中,流連在這花草樹木的美景之內。他無法自拔,也不能自拔。隨著七天的時間過去,他現在的感覺已經與七天前來到這裏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突然對這畫中的山水極為好奇,他似乎有了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那山愈看就愈發的像是昆侖派的雪峰,那水越聽,就越像是昆侖雪峰山上的雪水融化之後的流水聲。
那種特別熟悉的感覺,讓他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他不斷的在這山水之中尋覓,他想要找到那種比熟悉還要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