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老叟則是手拿著一個圓圓的東西,此物件如同滿月,更似一張圓形的碟子。此碟子迅速的旋轉著,不是散出的月白色光芒,而是極為血腥的氣息。這氣息玄木極為熟悉,其內蘊藏的一定就是血靈力。
此時,長河宗的兩個頂階老怪,也不徐不疾的出手了。
一個老者右手一抄,一個閃爍著七彩光芒的海螺殼出現在其手中。這海螺殼是怎麼出現在二重天的?沒有人知道。但是,這法器的確就是在這老者的手中。或許是老者獸身蛻變時,留下來的吧!
老者對著手中的七彩海螺殼念叨著無人能懂的訣要,這海螺殼立時震顫了一下。自其內發出了滾滾如雷的浪濤聲。此聲音一出,立時就可以看到有一道道七彩光芒的水流自這海螺內衝出。
長河宗的另一老婦人也驀然出手,隻見其右手揮灑間,一點點綠芒自空中幻化而出。這綠芒迅速的延長,化作兩道如同海帶一般的長絲緞,綠芒閃爍之際,已然臨近玄木的身前。
玄木雙手還在不停的彈奏。剛剛一曲毀滅風暴已然將其體內的靈力抽幹了不少。此時,他曲子一轉,天地之間凝聚出了一道道紅色的絲線。這些紅色絲線迅速的騰起磅礴的火焰。
火焰這天蔽日,硬生生的將十四個老怪的攻擊阻攔了片刻。
玄木的身子還在後退,目中露出的是瘋狂之色。顯然,這九曲神音施展出來也無法與那十四個頂階老怪相抗衡。
他迅速的吞下一直含在嘴裏的聚靈丹,將玉瀾琴一收,右手拿出一柄泛出紅光的長劍。此劍散出一股濃鬱的煞氣,煞氣衝天而起,遍布這四周,那十四個老怪見狀。臉色也霎時陰沉了下來。
“就是這一柄劍。”冰月在此時目光冷冽的盯著玄木手中的長劍,冷冷的說道。
“就是這柄劍。”夏侯默也目光閃動起來,幽幽的看著玄木手中的劍,露出貪婪之色。
數十裏外的龍葉也感受到了那一股衝天的煞氣,呢喃著說道:“這小子拿出了他的那柄劍,殺戮已起。我們快點……!”
說著,龍葉的腳步更快了。其身後的方魚、蟲蓬等人的速度也不慢。顯然都有些焦急,龍葉焦急的不是玄木的性命,而是玄木手中的那一柄誅殺劍。
在玄木拿出誅殺劍的一刻,十四個老怪都出奇的同時停住了對玄木的攻擊。
“玄木,你若是將那長劍給老身。老身可以保你一命。”靈劍宗那張姓老叟對玄木笑道,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慈祥。
“保我一命?你有何能耐可以與十四個頂階元嬰修士一戰?”玄木冷笑,對於這老叟的話自然是不信。轉而厲聲說道:“小爺我憑著此劍,可以斬殺四個頂階元嬰修士,就不怕你們這十四個。來吧!”
“來?小子。你莫要猖狂。”夏侯默是第一個發怒的,腳步一踏,便是足有兩丈之遠,其右手執一青燈,一道藍色的火焰迅速的朝著玄木所在之處鋪蓋而去。這藍色火焰迅速的鋪開,其邊緣出現了紅色等七彩光芒。
玄木一劍斬下,那七彩火焰在空中稍稍一滯,接著更為迅速的朝著玄木覆蓋而去。玄木隻感覺到一陣灼熱的感覺籠罩在身前,接著便有心中心脈俱焚的感覺,心血也仿若在一瞬間被蒸幹了一般。他艱難的挪動了一步,再次又是一劍斬落。
這一劍之威,猛然散開,破開了夏侯默的火焰法術。卻被一道七彩的水流轟擊在背後,玄木的肉身在這一下劇烈轟擊之下,竟然寸寸裂開出一道細縫。
接著又是一道劍芒斬落在玄木的身上。其肉身在這一瞬間,再次的裂開,一道道血液自其頭顱上噴出。其雙目幽幽的盯著那十四個已經視其為死人的修士,雙目所視,俱是一片通紅。就連那十四個人影也是一片通紅。
又是一道白光驀然轟擊在玄木的肉身之上,玄木見狀,將誅殺劍一收。卻在此時,其肉身轟然崩潰,血肉橫飛。這一切來的太快,玄木的元嬰根本來不及反抗。
他的元嬰化作了一道白光,裹著儲物戒指朝著月蘭冰窟的一個初階元嬰弟子衝去。元嬰奪舍,這是他情急之下,無奈之舉。這一瞬間,其元嬰的強悍,竟然一拳將對方的元嬰生生的轟殺。
就在玄木剛剛占據了這一具肉身,那冰月卻在此時一雙厲目朝著玄木看來。說道:“你莫非是想找死?”
“滾。”玄木自說了一個字,顯然還是與那肉身沒有融合,無法靈活操控那一具肉身。
見到這一幕的那十四個修士都露出了不甘心,朝著玄木繼續攻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