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尹肅被煉化成為火靈之軀已經疾步朝著玄木猛然轟來。
玄木有種不祥的預感,身子急速的閃避開去。口中罵道:“老匹夫,你若是敢讓他自爆。小爺我一定教你不得好死。”
這尹肅是他的朋友,若是真的被炎陽子操縱而自爆,他的心會如同滴血一般的痛。那時候,他玄木一定不會放過炎陽子的。他做事的原則一向都是說到做到。
炎陽子的目中閃過一絲可悲,他嘴角露出了嘲諷之色。雖然此時的他並不好受,可是,能夠看到敵人與敵人的朋友自相殘殺,那也是一件極為痛快的事情。
他神色露出譏諷,其元嬰驀然一顫。轉而臉色大變,他發現一柄劍,這是一柄通體散出紅光的古劍。他早已聽聞此劍之威,布下這個法陣以及尹肅這個餌,就是為了此劍。
可是,當他眼睜睜的望著那一柄劍的時候,他卻有了一種燙手的感覺。對於他炎陽子來說,數百度的高溫都不能讓他覺得燙手。而這個隻有血光的劍卻讓他驀然生起了這種感覺。
——好怪異的感覺!
此時,一道銀色的閃電轟擊在這法陣外圍光幕之上。法陣一顫,顫動的並不是很厲害。當他眼看那一柄透出煞氣的古劍要撞擊在法陣之上時,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這感覺好似心驚肉跳,又好似失神落魄。
感覺極為奇特,難以名說。
時間才過去一刹,便看到他的瞳孔在此時驀然一縮。他愣愣的望著那法陣之上的光幕,光幕竟然在此時黯淡下來,似乎剛剛注入進去的靈力還未消耗完畢,便已經被那一柄古劍吸入其中去了。
這劍究竟是什麼劍?
他心中的疑惑不斷的往腦中升起。隨著法陣之上的光芒漸漸黯淡。他的神色有些扭曲,目中透出了一股寒涼的死意。那似乎是代表著絕望。
就連炎陽子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想法,絕望之色在他的眼中甫一出現。他便露出了掙紮的樣子,接著,他又想起了關於炎魔子還有炎武上人俱是死在這古劍之下。他的驚恐迅速的將眼中的絕望掩蓋。
他怔了一晌,卻又猛然的咆哮起來。不甘之色盡寫於他的臉上。他一聲怒嘯之下。體內的靈力瘋狂的外溢,一道火焰法術被其施展出來。而尹肅的身子也在此時被其操縱著驀然自爆。
玄木的身子連連後退,卻還是被尹肅自爆之力轟開出數丈之遠。胸口一陣悶痛加劇痛,仿若撕心裂肺一般。他雙目之內一道道血絲迅速的出現,血絲不斷的在其眼中彌漫。他驀然站起了身子,雙手高高的舉起。
“殺我兄弟者,死……!死……!死……!”
那誅殺劍似乎是感受到了玄木的操控,此時也驀然在空中豎立起來。一股濃鬱的殺氣閃爍著血芒,自這誅殺劍的四周溢出。一道濃鬱的血光將這法猛然重開一個口子。一個白衣紅眸的修士自這口子內飛速的掠出,玄木一衝出來,目光便已經是帶著死色盯著這炎陽子,他目不轉睛,卻是讓炎陽子的心中一寒。
“你……!你是誰?怎麼會如此厲害?”炎陽子說話都有些忐忑起來,手足無措的感覺清晰的映入玄木的眼中。
玄木卻在此時突然笑了,道:“你說你還有什麼手段?”
“你……!”炎陽子有種很可悲的感覺,同樣是可悲,這次卻是對於自己有的這種感覺。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也不再多說,右手一揮之下,圍在這法陣四周的數千修士俱是在此時出手。
雖然他知道這些低階修士的攻擊,對於已經頂階元嬰期的玄木沒有任何的傷害。可是,他還是想一試。或者說是將這一趟水攪渾了,然後方便他渾水摸魚。
可是,玄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當炎陽子拿出自己的法器之時,玄木已經右手淩空一指,隻是見到銀光一閃,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之勢轟擊在炎陽子身上。
炎陽子隻是感覺到身體一陣發麻,便已經失去了知覺。其手中的一個散出紅芒的瓷瓶自空中掉落。這便是那炎陽子拿出來的法器。體內的靈力也在此時被禁錮。一道黑白相間的靈蛇劍也在玄木的手中出現,此劍一出,便迅速的刺入炎陽子的體內。
玄木的舉動沒有絲毫的停頓,麵無表情。右手在左手的戒指上一抹,兩個橙色圓球出現在他的手上。他右手抓住這圓球朝著炎陽子猛然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