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的會議室裏,韓溟坐在黑色真皮椅子上,手指的關節緩慢的敲著桌子,發出聲響。
在場的董事一聲不吭,生怕自己會被殃及。
韓溟揮揮手,“你們都回去吧,爸爸,我們好好談談。”他轉頭對坐在自己旁邊的韓父說。
董事們立即所罪犯被被宣布無罪一樣,飛快的討論會議室這個是非之地。他們雖然不讚同韓總因為一個女人取消和沈家的合作,但涉及到喜歡這個詞,他們都能理解。
韓溟目光深沉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即使我沒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會娶沈淩月那個惡毒的女人的。”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韓父頭一次見自己的孝順的兒子這樣忤逆自己,心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
韓溟正色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認為韓家需要聯姻,還是爸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韓溟的父親一直都比較嚴厲,但到底是明事理,隻是也存在上流社會大多數人都有的通病。
韓父坐在椅子上直歎氣,也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最後認真問了一句:“你是想和那個那個女人結婚嗎?”
“是,我想給她幸福。”韓溟想著兩人相處的場景,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幅度越來越大,眼裏滿滿的都是甜蜜。
“她也是我的幸福。”
這小子……
韓父歎了口氣,“你找個時間和你媽說,要不,家庭大戰又要爆發了。”
他起身,搖著頭走了出去,邊走邊感歎,真是兒大不由父母啊。
罷了,罷了,反正韓家卻是不需要聯姻,隨他去吧!
韓溟高興的轉身朝自己的父親喊:“爸,謝謝你!”
韓父背對著他揮揮手,“要是光顧著風花雪月,耽誤了事情,有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是是是,爸,我知道了。”
中午,鬱幽然坐在椅子上切著菜,聽韓溟說起早上的事,忍不住開口:“你爸就這麼同意了?”
按理來說……
“啊!”鬱幽然被韓溟敲了下頭,抬頭直瞪著他,“幹嘛打我?”
韓溟把手裏的菜放下,挑眉看她,“說吧,你在腦補什麼?”
“沒啊。”鬱幽然若無其事的接著切菜,剛切一下,立即抬頭警告他:“你別亂動,我手上的可是菜刀,萬一不小心,是會切到手的!”
“所以,你別突然敲我的頭,會嚇到我的!”
韓溟撇撇嘴,不就是心虛了嗎?
他把手裏的菜弄好,然後風輕雲淡的說:“我爸媽可是通情達理的人,你可別胡思亂想。”
“當然,也不會甩你張支票讓你離開我的。”
聞言,鬱幽然詫異了,不過卻沒抬頭,接著認真的幹活。
她要是震驚,那不就代表她剛剛腦補了一係列的狗血?
韓溟盯了鬱幽然一會兒,這女人在他麵前是越來越鎮定了,也越來越不怕她了。
深邃的眼眸含著笑意,仿若黑暗中突然綻放光彩的行星,分外耀眼。
“你,去看你的文件去!”鬱幽然實在受不了韓溟灼熱的目光了,猛地抬頭示意他。
“你怎麼能這麼殘暴?”
鬱幽然不滿,“我怎麼殘暴了?”
韓溟冷哼一聲,“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上午,中午你居然不讓我休息,還讓我幹活?你這是在壓榨我的勞動力。”說到後麵,他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拋了個媚眼,“親愛的,你不覺得嗎?”
鬱幽然沒好氣的笑著說:“那,韓大總裁,韓寶貝,你就去歇著吧!”
“做好了飯喊你。”
韓溟滿意的點點頭,朝著休息室去,“那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等人走後,鬱幽然才來了句,“真是幼稚!”
不過韓溟這霸道的男人,也有溫熱體貼的一麵,那幼稚似乎也是合理的了。
鬱幽然眼裏泛起溫柔的笑,覺得心底暖洋洋的,感覺他們倆相處,有了家的味道。
那個一開始讓她覺得危險的男人,現在讓她有了家的感覺。
鬱幽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卻告訴她,這很真實。
夜裏,橘色的燈光下,兩個緊緊依靠在一起,靜謐的房間裏,偶爾可以聽到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韓溟看著主動靠在他懷裏的女人,太過安靜讓他覺得詫異,捏了捏她的臉,“怎麼了?是因為我今天讓你切菜生氣了?”
“沒有。”鬱幽然抬頭瞥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讓我做事,我會瘋掉的,隻是切簡單的蔬菜而已,況且有傭人幫我啊。”